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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陳櫟認真地點了點頭。
「饒了我吧,你要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媽非扒了我的皮,」辰月初連連擺手,「不過商黎明兒子的事情我會追查下去,只要你需要。」
「我想問的就是這些,現在輪到你了。」
「別著急,先把飯吃完。」辰月初摸了摸陳櫟面前的盤子,帶有加溫功能的餐盤尚且溫熱。
陳櫟看了他一眼,三下兩下把餐盤裡的牛肉炒飯扒進嘴裡,用餐帕擦了擦嘴。
「喝杯水。」辰月初又把一杯溫水遞過來。
陳櫟接過一仰頭喝了乾淨。
辰月初啞然失笑,「你還是這麼直接。」
陳櫟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辰月初,無聲地催促。
「走吧。」辰月初站起來。
兩人在餐廳門口乘向下的電梯來到了辰茗的地下實驗室。
實驗室同樣是聲鎖,密碼依舊是陳櫟聽不懂的那種語言。隨著大門開啟,蒼白和銀灰兩種顏色混合疊加的巨大實驗室露了出來。
陳櫟的記憶中,這裡經常一片狼藉、無比惡臭,那個女人站在狼藉之中,白色軍裝纖塵不染,倨傲地仰著下巴指揮著所有人進出忙碌。
此刻實驗室乾淨得讓他覺得陌生,所有大型儀器都在視覺上裸露出來,顯得格外龐大,極具壓迫感。所有床位和氧艙都已經被撤去,只留下一幢一幢樓宇般的大型儀器,好像它們最終被搬運到這裡,只為同一個實驗物件服務。
想到這裡,陳櫟覺得自己的胃裡又升起了那股難以壓抑的噁心。
「這裡已經荒廢了…很多年。」辰月初說著,在牆壁上的ai主控區的音樂系統裡翻了翻,輕緩的音樂環繞式在實驗室裡響起。
「你離開家的時候是,我記得是十五歲?」辰月初溫聲,「十一年前,那時候你可真瘦,我隨便就能把你拎起來。這麼長時間,你變得我都不敢認了。」
陳櫟雙手環抱,沉默地看著辰月初。
「你離開家之後,阿姨一直都很想你,但是家裡變故太多,要是讓你回來,她怕保護不了你。」
陳櫟嫌惡地皺起了眉,「你演技不錯,不考慮換個職業嗎?」
「阿姨確實是這麼說的,」辰月初語氣誠懇,「她說如果你願意回來,她會把辰家的一切都給你,我媽同意,我當然也同意。」
「胡扯,」陳櫟粗暴地打斷了他,「她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真的,相信我。我知道你和阿姨之間有很多誤會…」
這幾句輕言軟語卻攪得陳櫟腦子裡嗡嗡作響,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離開,或者踹爛辰月初這張滿嘴胡話的嘴。
他記憶中的辰茗,和辰月初嘴裡的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形象太過割裂,就算他發揮出全部的想像力,也無法把辰茗和辰月初嘴裡那個千般愛護孩子的「慈母」聯絡起來。
「我不想聽那些虛無縹緲的親情故事,」他重重地咬了尾端那四個字,頓了頓又說,「說說她是怎麼死的。」
辰月初嘆了口氣,他嘴邊的蝴蝶也似乎露出了疲態,順從地伏在了他的嘴角。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圓形的遙控,面色有幾分沉重,「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這些影像我原本不想給你看,但是這會是最有力的佐證。」
「為辰茗執行死刑的人,是她自己。」
陳櫟一言不發地盯著辰月初。
「他們想要她身上的秘密,為了扭轉局勢,她先於那些官員為自己做了實驗,活體,」辰月初緩慢而清晰地說著,「在她活著的時候對她的大腦、身體進行解剖。」
陳櫟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她先進入腦死亡,全身藥物實驗,最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