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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櫟結完帳離開酒吧,去到非局下屬的研究室把面目改了回來,頂著一張別人的臉著實不是什麼好體驗。
然後他帶著些慰問品回到基地看望傷員,煙槍正在和黑魂打遊戲,還沒看到人就聞到了酒味,皺著眉扭過頭,「你又喝酒!」
「都能打遊戲了,看來還是傷得不夠重。」陳櫟把手裡的環保袋放在一邊,裡面是兩杯可可茶還有一些昂貴的零食——零食都很昂貴。
「嘿,還不是得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老子跳樓跳得差點人沒了。」煙槍拿過可可茶,分了一杯給黑魂。
陳櫟笑了笑,帶著幾分歉意,「我道歉,誠心的。」
「我看你是成心的沒錯…」煙槍指揮著黑魂跳隧道,「快跳啊!我都開啟機關了嘿你!」
黑魂手忙腳亂的樣子看上去倒更像是個重傷員。
「我先走了,」陳櫟看著煙槍,有些猶豫地開口,「老煙…如果你想聽,我有些我的事情想告訴你。」
煙槍看了陳櫟一眼,琥珀色的瞳孔微微閃爍,他看著陳櫟疲憊的臉,他覺得心裡隱隱作痛,連帶著傷處也跟著痛了起來。
半晌他才說,「好。」
陳櫟點了點頭,和黑魂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醫務室。
黑魂操控著螢幕中的小人闖進了隧道,裡面不是生天,而是一個幽深的黑水池,小人掙紮了幾下,便沉了下去。
螢幕黑了半晌,才有一個金幣跳了出來,顯示金幣數加一,而生命值減一,小人殘血回到了隧道口。
「老煙,」黑魂把手柄扔下,喝了一口可可茶,沉聲說,「幹咱們這行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你不是故事的主角,可以無限拖慢進度……你可別死了以後後悔。」
煙槍「嗯」了一聲,他的眉毛突然緊皺起來,藥效剛剛過了,要命的痛令他幾乎拿不穩手柄。
「哥是過來人。」黑魂淡淡地落下一句,操起手柄繼續奮戰。
陳櫟吃了些速食補充熱量,他靠在家中的沙發上隨意地翻動著忉利天的資料,取消了隔音遮蔽,單薄的牆體能聽到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整個中心城都被籠罩在淡淡的霧色中,讓這座鋼鐵牢籠般的巨大都市變得沒有那麼冷硬薄情。
中心城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雨,上一次降雨起碼在半年前,雨水對於城市的居民來說是好事,將那些來自天空的汙水淨化之後,作為工業用水,可能會節約一大筆錢,那這個月的獎金就有著落了。
不過貧民窟會發生幾起搶奪雨水的糾紛,而地下城,更會因為突如其來的潮濕苦不堪言。
陳櫟把電子菸放在嘴邊吸了一口,填充粒子不知什麼時候又被換成了可可味道,甜得他後腦一疼,乾脆放下煙不再抽了。
可能因為難得的悠閒,今天似乎格外漫長,陳櫟甚至有些犯困,窩在沙發裡一動不動,頭頂懸浮的觸感投屏也進入了節電休眠,只亮著三個點。
他在等。等時間走到下午七點半。
說來很有意思,七點半是一個公務員標準的下班時間,但整個中心城大概只有辰月初一個人會在這個時間走出軍政大廳,開始自己紙醉金迷的業餘生活。
在辰月初找到他之後,他也很快地摸到了辰月初的行蹤,在跟蹤了幾天後,他發現這位少爺居然真的每天準時準點下班,有兩次竟然直接驅車去了忉利天。
他和辰月初沒有什麼交情,以前同住一宅時,辰月初比他大幾歲,學的做的都和他不一樣,後來辰月初從政,而他參軍,自然更沒有了來往。
再見時他沒有什麼表示,辰月初卻是一臉痛心疾首關切地問起他的經歷。
當然,陳櫟不是個傻子,辰月初這根官場浸淫多年的老油條,痛心是假,藉機從他嘴裡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