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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是防火門「吱呀」一聲,他看都沒看就扭身紮了進去。
兩人衝進了內室,回身抵上門剛喘了幾口氣,就聽到門外咚咚咚的亂撞聲,眼見防火門的合葉就要崩潰,兩人對視一眼,確認了一下對方的狀態,然後朝著中心跑去。
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最快到達一樓的辦法。
「傷寒,算一下,我們現在位置到地面的高度是多少。」陳櫟飛快地說。
「你們不要命了?」傷寒會意得很快,「二十一米。」
「可以。」陳櫟的眼神裡彷彿燒起了一團火,亮得驚人,本該已經虛軟脫力的身體爆發出極強的行動力和反應力。
三樓是忉利天為貴客準備的臥房,他們在昏暗的樓道里穿梭,兩畔歡聲愛語不絕於耳。
前頭是懸崖,後頭是不死的追兵,不知什麼時候兩人的手已經緊攥在了一起,如同一對鷹隼攜翼劃破蒼穹,飛掠向遠方。
他們跑到了走廊的盡頭,在傷寒的指揮下從暗道穿過。
他們跑動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人類的極限,風聲幾乎變成雷聲,腎上腺素狂飆,然而身後的仿生人也以不亞於兩人的速度緊緊跟隨,無數張著的手臂就像是邪神的觸手。
兩人跑到這一層的中心,觸手可及處便是那些墨綠色的看臺欄杆。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飛快地翻過欄杆,縱身躍下!
沒有時間是考慮姿勢會不會受傷,只能聽信命運。
像是兩隻想要叛逃大海的飛魚,高高躍起,又被強勢的地心引力拉扯,狼狽地摔落回海面。
拍入酒池的一瞬間耳膜裡炸開巨大的聲響,一瞬後又歸於徹底的寂靜。
五感在一瞬間似乎回到了胎兒尚在腹中的時候,矇昧而模糊,但痛感卻無比清晰,驟然而來的巨大壓力似乎就要將內臟擠壓成薄片,每一根骨頭都被硬物碾過一遍一般。
酒液鑽入口鼻,燙得顱腔都像是在燃燒……
陳櫟猛然清醒過來,他閉著雙眼摸索確認身周狀況。
冒然睜開眼睛,眼部脆弱的黏膜未必受得了烈酒。他強忍著筋斷骨折般的劇痛,調整了頭尾姿勢,雙足用力地蹬了一下池底,身體破開酒液。
感覺到自己的頭臉部露出了水面,他飛快地睜開眼確認情況,酒液滲進他的眼眶,灼辣疼痛。
在他模糊的視野裡,沒有那些無臉仿生人的蹤跡,彷彿先前那詭異的事情是場噩夢一樣。
他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火紅的腦袋也露出了水面,心裡定了幾分,支撐著朝池邊划水。
「嘶……嘶……」耳道里貼著的耳機進了酒液,即使有防水功能,也開始響起陣陣雜音。
此時有很多人湧向池邊,他們面露驚恐,嘴巴張張合合,陳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他從池邊爬了下去,就這麼坐倒在酒池旁,用力地喘著粗氣。
那群嘰嘰喳喳的看客露出好奇又害怕的表情,卻一時不敢靠近這個從高處落入金湯中,又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猶如惡鬼般爬出來的男人。
此時煙槍也摸到了池邊,他的表情痛苦,一手按著側腹,從上方幾乎要摔落下來。陳櫟抬手去接他,託著他的後腰,支撐起兩個人的身體,跌跌撞撞地向著忉利天的大門跑去。
兩個人渾身都浸滿了粘膩的酒漿,那些上等人自詡潔癖,自然嫌惡地避開。
安保員舉著電擊/槍從四面八方圍上來,卻也驚愕於兩人的地獄歸來般氣勢,一時不敢上前。
就在兩人快要接近大門的時候,始終緊閉的大門像是感應到什麼一般,竟然兀自開啟。
一輛全黑的裝備車停在門口,車門自動敞開。兩扇門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啟,時間把握得非常純熟。
陳櫟先把煙槍頂了進去,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