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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槍很少下潛地下城,所以這方面抗幹擾的能力弱一些,他不自覺地將槍柄握得很緊,小心翼翼地巡著牆往前走。
忽然他感覺到有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後腰上,似乎是槍管,本能反應讓他一擰腰,在對方扣動扳機的一瞬間躲開了。
子彈應該最多隻是刮過他的衣服,但是這竟然是原始的火/槍,從槍口發出的一瞬間就炸裂出無數滾燙的煙塵!
劇痛從腰側傳來,昏暗中,煙槍憑著常年的作戰經驗,在被擊中的一那刻飛快地卸掉了對方手裡的槍,並將自己的槍管抵在這人的咽喉上。
夜視眼鏡裡,襲擊者的臉在他眼前陡然放大,像是一顆骷髏,嘴張得很大,眼圈青黑深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看著這樣一張臉,煙槍突然覺得自己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陳櫟快速趕過來,他看了一眼狀況,沒說什麼,先用繃帶幫煙槍簡單包紮了傷口,然後從裝備包裡拿出來一根針劑,給這個暴起襲擊的流民注射。
流民枯瘦的身體頓時像散了架一樣委頓在地,雙眼不停地上下翻動,大概過了半分鐘,只見他雙眼睜開,嘴也再度張開,舌頭在口腔裡亂轉了半分鐘。
「被清過腦,語言功能都喪失了。」陳櫟說。
「他能這麼悄無聲息摸過來幹我,不像是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
「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十年前有一批打了勝仗卻在返程中失蹤計程車兵。」
「你的意思是?」
「上次我也遇到了一個這樣的人,和他一樣神智不清但身手出奇好,我查過資料,那批士兵的移動軌跡到中心城邊際就消失了。」
「好傢夥,立了功都能被流放,那幫人可真不是東西,」煙槍呲牙咧嘴地捂著左腰,「那他怎麼辦?就放這裡?」
陳櫟淡淡地說,「不然呢,你要扛他出去?」
煙槍只得無奈地跟著陳櫟繼續往前走。
「先回基地,你受了傷不能在地下城逗留,別說一會兒招來蟲子,就光是這裡面的汙染氣體都你喝一壺。」陳櫟說。
陳櫟前邊開路,煙槍跟在後面,一路上倒是在沒遇到襲擊,走了大概一百米就有一個鎖門。
這種鎖門視覺上幾乎看不出來是一道門,加之二十多層的警報線,想要從地下城越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但是流民們還是數次攻破過這道鎖門,爬上地面,對光明的渴望讓他們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不過更多時候他們會想方設法地摸進地鐵裡,這也是地鐵如今淪為底層交通工具地原因之一。
回到基地後,黑魂打著呵欠招呼他們進醫務室。
「艹,這什麼年代的槍?」黑魂驚訝地看著煙槍的傷口,不由得幸災樂禍,「老煙,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栽在這麼老式的槍上!」
「別說,還讓我注意安全,一扭頭自己被人撂倒了。」陳櫟靠著一旁的藥櫃上幫腔,他們有逮著傷兵猛調侃的優良傳統。
「你們倆都給我閉嘴。」煙槍點了根煙,無比煩躁地狠狠抽著。
「我去看一下今天採集的影象。」陳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半,這種比較重要的資料還是先通知老大比較妥當。
他回到主腦室,輸入密碼,解開虹膜鎖和基因鎖,在夜視眼鏡記錄資料的區域裡查詢檔案,螢幕給予反饋——「空」。
他又試了幾次,不僅是他自己的,煙槍的也沒有資料。整個資料庫也沒有人為刪改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陳櫟不由得煩躁起來。他靠坐在操控臺上接通和煙槍的私人頻道,「老煙,今天夜視眼鏡沒有上傳資料,你在地下開了夜視眼鏡資料記錄了嗎?」
「開了。」
「主腦沒有任何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