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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在偷窺我。”。
袖色停下腳步,側頭與蹲在肩上的喜鵲道。灰灰心中一凜,終於知道癥結和怪異出在哪裡了。
六界中的每個禁地都是為了束縛或者守護些重要的、秘密的東西。
有些運氣好的,可以獲得不出世的功法和珍寶;有些運氣不好的,把命搭上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死的。前者的機率少之又少,萬年裡不過出現了兩三例,倒不是因為六界中福澤深厚的眾生太少,而是因為禁地十有**是用來束縛的。
若說灰灰起初還抱著僥倖的心理,想不驚動此處的東西出去,那麼聽見袖色的話後它深知已不可能了。
袖色已經被束縛在此地的東西盯上了!
袖色說完話後,頓了頓腳步想看看是何種東**在暗處緊盯著她,她發現距離她和灰灰百丈遠的地方有個破落的小茅草屋。
寸草不生的地方居然有個茅草屋?
袖色知道不對勁,但還是朝茅草屋走去。因為這個茅草屋是她在這塊土地繞了十幾二十圈後唯一瞧見的,除她和灰灰外的第三樣東西。
灰灰疑惑地瞅著袖色,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四處亂走的她,忽然間朝著一個方向筆直前進,似乎有了引路的目標般。
袖色也不知道行走了多久,只感覺腳底**辣地發痛,嗓子快要冒煙了。所以當她看見那個連門都沒有的茅草屋裡,有一壺擱在陳舊木桌上的茶水,和一把瘸了腿的壞椅子時,她眼前一亮,毫無顧慮地踏了進去。
在她看來,處境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既然如此,何必顧慮太多?
“咚”一聲。
灰灰從袖色的肩上掉了下來,腦袋被磕出了一個又大又紅的包。望著倏然間消失的袖色,灰灰顧不得腦袋上的包,朝前飛撲了過去。
前面似乎有一睹看不見的牆,堵住了灰灰的去路。
糟糕了!
灰灰為它的大意自責不已。袖色一向沒有方向感,突然朝著一個方向前進,那她必定是看見了它看不見的東西。再一想,袖色曾說她有種被偷窺的感覺。
沒料錯的話,袖色是得了被束縛在此處東西的允許進去了真正的禁地裡,而它被踢出了門外。
正當灰灰急的不可開交時,袖色已經“咕嚕咕嚕”地連灌了五杯水下肚。
清甜的水滋潤了袖色乾渴的嗓子眼,沁涼的感覺油然而生,袖色滿足地坐在椅子裡嘆了一口氣;邊抬眼打量著這間破草屋。
遠看就能看出它破,近看更是覺得這間屋子寒酸。
四四方方的格局,沒有門。一桌、一椅、一茶壺、一杯子就是全部的傢什,且不算它們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殘缺。
袖色總覺得這破舊的小屋子暗藏玄機,但這簡單到只消一眼就看完的佈置讓她摸不著門路。無奈下,袖色把視線落到了桌上的茶壺和杯子上。
盯著這四樣東西呆坐了一會,袖色猛然從椅子中跳了起來,一臉驚悚的模樣。
因為她發現,這張桌子的正中央居然雕刻了一張巴掌大小的臉。
袖色剛進來時,茶壺是擱桌子中間位置,遂她不曾察覺。當她拿茶壺倒完水後,只是隨手把它放回桌子上。茶壺擺放的位置比原先的偏移了五寸,這才讓她發現了那張藏在茶壺底下的臉。
臉的五官模糊不清,但袖色看了一會,覺得心中無端升起一股虐氣。她急忙把目光移開,躊躇了一會,把桌上的茶壺和杯子依次拿了起來。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袖色做好了再看到古怪東西的心理準備,但這次的發現不恐怖卻愈發奇異。
缺嘴的茶壺,磕了邊緣的杯子。
前者像一張血盆的豬嘴巴,後者像一顆鋒利的豬牙齒。
壺為口,杯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