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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某一處宅子前慢慢停下了一輛車。
這裡幽靜,周圍都沒什麼人,車輛的聲音就顯得尤為清晰,等到車門開啟,有人走下來時,緊閉的大門已經被人從裡面慢慢拉開,笑容和藹的老管家出現在了門口。
他往外走了幾步迎上去,等候著車上的兩個人——是兩個男人,穿著並不起眼,細看卻看得出衣服的料子極好,顯然不是什麼普通貨色,兩人應該非富即貴;
但這兩人的臉色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難看,就連看起來高一些、沉穩一些的那個也是冷著一張臉,眼神陰鷙。
關上車門後,車子慢慢地轉進了另一邊,消失在掩映著的樹枝、灌木叢後面。
老管家上前一步,像是沒看見兩人的表情,笑著微微躬身:“是聖·瑪麗安福利院的兩位管理人吧?請進。”
他朝兩人身後看了一眼,表情略微有些訝異:“這次兩位一塊來,沒有帶那位小姐嗎?”
略顯瘦削的那個青年立刻狠狠地瞪了過來,眼神像是要吃人,另一個立刻拉住他低聲呵斥:“奧康!”
奧康捏緊了拳,胸膛劇烈起伏几下,終於撇開頭看向別處。
老管家卻完全沒有被嚇到的樣子,依舊笑呵呵的,利維低聲道歉時,他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沒事,不用在意我。走吧,先生知道你們要來,在等著呢。”
利維沉默一下,緩慢地、剋制地深吸一口氣,再抬眼時已經平靜許多。
“是,勞煩您。”
他帶著奧康跟老管家走進宅院,這裡其實他已經很熟悉了,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裡彙報工作,有時候是千手佛的事,有時候是實驗室的事,有時候則確確實實單純是福利院的事。
不過或許是因為他以及奧康……還有葛倫娜,跟這宅子主人的關係,每次這位老管家都會親自來迎接。
這是一棟老宅,過去的時間裡,不管這裡的主人在不在、回不回來,這位老管家都一直在這裡,這麼多年間,他一直細心且耐心地打理著這座宅子,等待著宅子的主人;就算是對主人來說,他也是稍微有些特殊的一個人,利維也不好越過他直接進去。
其實,利維熟悉的是另一位與這位老人家侍奉同一位主人的管家……不過那位就職的時間短一些,打理的也是另一個宅子,並且在幾年前,他已經去世了。
兩個人默默地跟著老管家走了進去,或許是看出兩個人沒什麼談興,老管家雖然仍舊笑眯眯地,但也沒再提起什麼話頭,三人一路無話地穿過迴廊,走上樓梯,最後停在了一扇門前。
老管家敲了敲門,揚聲道:“先生,人到了。”
很快地,裡面傳來回應:“請進。”
老管家於是側過身來,對兩人微微躬身,笑著說:“那就請進去吧,我就先失陪了。”
利維彬彬有禮地點點頭,看著老管家轉身離開,他轉頭握住門把手,似乎遲疑片刻,隨即向下一按,微微用力推開了門。
門後明亮的光線一瞬間撲面而來,利維眯了眯眼睛,適應著突然變化的光線。
這裡是宅邸主人的書房,兩側擺著整整齊齊的書櫃,幾乎整整有兩面牆;但最引人矚目的並不是兩側的書櫃,而是正對著門的一整片落地窗。
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見窗外的景色——從下方延伸出去的是一片林海,再遠些是平坦廣闊的原野,上方是澄澈的天空,柔軟的雲朵懶懶地飄在天邊,慢吞吞地變換著形狀。
以這樣的視角來看,好像整個人的視野、連帶著心緒也廣闊起來。
利維習以為常地瞥了一眼前方的落地窗,沒多關注,目光緊跟著落在了落地窗前的那一道身影上。
那是一個男人的背影,他身形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