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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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發現,即使鄒沫沫不唱歌,就是這般說話,聲音已經極動聽了。不由得感嘆上天奪走了他的一些東西,在另外的一方面卻給了他極高的補償。
當然,能有這麼好的聲音,這也與鄒沫沫從小對聲音的鍛鍊和平常生活上的節制對嗓子的保護有關。
他不會去做任何傷害嗓子和傷害聲音的事情,生活裡一切都極有規律,絕對不會走出線外,也不會想去嘗試。
也有老師問過他這樣子會不會覺得煩悶,讓他也許該走出去做些別的事情比較好,但那時候才十六歲的鄒沫沫便拒絕了,他說,走出規矩放縱自己,和一直堅持堅守自己,其實都只是一種選擇而已,沒有人可說哪一種對人比較好,所以,我願意一直堅守自己,來嘗試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我不會走出那個樊籬,並不是外面的世界對我沒有吸引力,而是這裡面的世界已經足夠我來感受和發掘。
郝長治和吉米喝的是紅茶,管家就立在一邊伺候著,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管家將他們守得這麼緊,或者說是將鄒沫沫守得這麼緊,郝長治和吉米也沒有辦法。
郝長治說了幾句詢問鄒沫沫身體的話,然後就說道,“我也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我就是個生意人,這音樂方面的事情,我還真不是內行,這讓吉米來和你說吧。”
雖然對面的是一個少年,但是吉米並沒有一種優越或者因為年長而有的對對方的輕視感。
面前的少年雖然清透而且寧和,笑容親切,但是,卻也絲毫沒有一點弱勢的感覺,他也並沒有因為自己身體的缺陷而有的自卑,他坐在吉米麵前,甚至有讓吉米把他當成同齡人的感覺。
吉米放下茶杯,開始和鄒沫沫談論起音樂上的事情來,先詢問了一番鄒沫沫在作曲上的老師是哪一位,鄒沫沫思索了一下才給予他回答。
他的音樂老師,在他八歲之前,在柳家時,是一位音樂學院的老師,給家中幾個孩子授課,他那時候很孤僻,不喜和人說話,最大的消遣就是自己唱歌彈琴玩,在那時候,這位老師就已經表示他很有天分,應該得到專門的培養。不過,鄒沫沫那時沒有在意這個天分,他只是喜歡彈琴唱歌,因為這是他那時候最大的樂趣,而且他耳朵和心靈都很敏感,對聲音有和別人很不一樣的理解。
之後身體出了問題,被鄒盛接到身邊,但大多數時間是在醫院裡,那時候也根據輾轉的醫院有過幾個音樂老師,那時候,其實鄒盛並沒有有意識地請人來培養他的音樂,只是鄒沫沫身體上的病痛,他在聽到音樂和做與此有關的事情的時候,他才會將注意力從病痛上轉移,音樂那時候只是對他的一種安慰而已。
不過,即使只是一種安慰,那時候的老師,也是每個人都對鄒盛表示過,這個孩子極有音樂天賦,不應該埋沒。但鄒盛並不想鄒沫沫做什麼音樂人,故而並不上心。
後來鄒沫沫身體好了很多,在歐洲和A國長住過好幾年,這一段時間,鄒盛才因為鄒沫沫對這方面的興趣和天賦給他系統地請過老師,那幾位老師已經是很有名的大師了,這才是對鄒沫沫的音樂和創作技藝最具影響的一段時間。
鄒沫沫將自己的這個經歷簡略地對吉米說了,而且還講了最喜歡的幾個老師的名字,這讓吉米非常吃驚,因為這幾個老師都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反而還是挺有名氣的,至少吉米知道她們。其中一個還是很有影響力的歌劇女歌唱家,吉米還曾經和她有過交流。
吉米聽鄒沫沫說完,沉默了一陣才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我的工作室。”
鄒沫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陽已經要落山了,於是說道,“我很想去看看,但是今天時間已經晚了,恐怕不行。”
吉米笑著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歡迎你的,並不侷限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