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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岐被斥了一句卻也全不在意,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原本手臂上的「冰化」在沈墨閆的施力之下,已經由肩膀往下退至了手肘處。手肘之上的手臂亦漸漸恢復了知覺,然,這知覺卻不太好受。由冰重新化為血肉,經脈重連血液復灌,反應至手臂上,便是如萬蟻啃噬一般,難忍至極。
白修岐面上卻是一片雲淡風輕,一動不動地任由沈墨閆動作。然而,沈墨閆又如何會不知曉,這也是他不願出洞,堅持要留在此處為白修岐療傷的原因。畢竟,天玄山上一片冰天雪地,於白修岐的傷勢無疑雪上加霜,倒是這一方巖洞之中炎熱得很,既能減輕白修岐的痛感,亦能幫助傷勢恢復。
白修岐安靜地看了沈墨閆一陣,見人竟是真的不再搭理自己了,他又有些耐不住。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整條手臂從表面看來已是恢復如常,只不過,白修岐自己知曉,這手臂如今還不能用,沈墨閆的指尖抵在他手心之上,將靈力一點點輸入,正要為他梳理經脈。
這手看著應是無甚大礙了。白修岐想著,而後突地伸手在沈墨閆腰背上勾了一下,他這一下蓄謀已久,且特地用上了力,沈墨閆一時不查,竟是被帶得身子一歪,往前直直撞進了他懷裡。
沈墨閆:「……」這人,乾脆便讓他廢著算了!
做了壞事的白姓某人毫無自省之意,他落在沈墨閆腰背的手臂甚至緊了緊,將沈墨閆半扣在懷裡半點沒有要放開他讓他繼續療傷的意思。
沈墨閆實在摸不透這人想做什麼,他右手仍抵在白修岐手心,左手則扶在白修岐肩頭,腰間卻被人箍著,姿勢簡直不要太彆扭。他半邊身子貼在白修岐身上,那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湊得他極近,溫熱的吐息一下下拂在他頸側,擾得他又麻又癢。
沈墨閆輕掙了下,奈何白修岐油鹽不進,半點要放開他的意思都無。
沈墨閆無奈,只得開口:「你究竟要作甚?這一隻手臂是礙著你什麼了?你這般迫不及待的不想要!」
白修岐輕笑了一聲,就著貼著他的姿勢,道:「啊,突然想起一件事,覺得之前說得還不夠明白,特此補充一下。」
沈墨閆無語:「療完傷再說不行?」
白修岐笑著搖頭:「不行,等不了。」
沈墨閆簡直要被這人氣笑了,想著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手,乾脆就讓這人廢了算了!然,轉念一想這手是代自己受的過,又只得妥協:「那你便長話短說。」
白修岐笑著應了一個「好」,方才開口道:「之前我說的一些話,不知墨兒可是聽進去了?」
沈墨閆偏頭看他,頷首道:「便是說你行事並非毫無目的之事?我自是聽進去了,你其實毋需在意這些。」
然而,白修岐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並非是這些。」
沈墨閆疑惑道:「那是什麼?」這人之前還說了什麼?
白修岐心想果然如此,自己之前的一番話,沈墨閆不曾有所回應,卻是不知將話聽到了哪裡去了。不過,再說一次倒也無妨。
他正了正面色,認真道:「之前我說,今日此處若非是你,我便不會受這般的傷。」
沈墨閆聞言正要駁他,白修岐卻在他腰背上輕撫了撫,沈墨閆一噎,安靜閉了嘴。
白修岐接著道:「我的意思是,因為是墨兒,我今日方才會做這些,若是其他人,我便頂多在一旁護-法,在他人手臂被凍住的時候將人救上來,卻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只有你與他人全然不同,諸般危險我皆想為你受了,不願你傷上分毫。
沈墨閆一怔,卻是徹底了沉默了下來,白修岐也不再多言,只一手在他腰背上輕輕拍著,帶著十足的安撫意味。許久之後,沈墨閆方才極低極輕地應了一聲「嗯」,他頓了頓,許是覺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