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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應也好。反抗也好。晏寧自嘲的想,現在的阮好總歸是在她的控制下,她受心底渴望所迫,阮好受她所迫,一起沉淪,沒什麼差別。
吻漸漸變得過火,超過了安全的距離和可控制的範圍,似火燎原般,從耳根到脖頸。
忽然,她聽到阮好在哭,小聲地哭泣就在耳邊。
她的動作頓住,借著月色去看阮好,她捧住她的臉,細碎的吻落在阮好的淚上,她小聲沒有底氣地兇阮好:「哭什麼?都怪你……」
這都是阮好的錯。
都怪阮好,對她那麼好,對她不設防,對她笑得太好看,對她太貼心,還笑眼彎彎地說她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朋友,還叫她「寶貝兒」。
她沒有錯……
她受不了撩撥,才吻阮好的。
阮好還是哭,默默地,安靜地,哭得很漂亮,哭得她又慌了神,忍不住去哄,笨拙地去吻阮好的眼淚:「你別哭……」
話未說完,阮好忽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強迫她的唇壓下來,覆上去,一片柔軟。
「寧寧?寧寧——」遙遠的聲音乾淨清澈,像隔了一層氣泡般響在耳邊,晏寧感覺有人在推她。
隨著她慢慢地睜開眼睛,聲音變得清晰起來:「起床啦……」
阮好。
晏寧愣愣地看著阮好,唇動了動,聲音細小,淹沒在唇齒之間。
阮好已經把睡袋收起來了,此刻跪坐在帳篷裡,伸手推著她,頭頂的洩露出來的天色寡淡,是山間冷冽的晨曦。
剛剛那個……也是夢?
晏寧動了動身子,濡濕的後背經了風,瞬間變得冰涼,她平穩著呼吸,從夢中恍過神來。
阮好又叫了她兩聲,她才啊了一聲:「好,你先到外面等我。」
「快點哦,穿羽絨服,外面冷。」阮好擔心地多看了她兩眼,才走了出去。
深秋的日出出來的晚,清晨的溫度也低,露營地上被揪著起來的同學們宛如沒有靈魂般遊蕩著,等著還沒起來的同學。
阮好裹緊了羽絨服,去小溪邊洗了個臉,拍拍臉,斷定道:「晏寧怪怪的。」
系統立刻反駁:「沒有!」
阮好眯起眼:「你急了……」
系統:「……」
「你也不用給她隱瞞什麼吧?」阮好打了個哈欠:「她能幹什麼事?最多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出去溜達了。」
系統:「這你都能猜到?」
阮好:「她是出去溜達的時候,撞見什麼了?」
系統驚恐:「你真的睡著了嗎?」
「……」阮好無語片刻:「到底發生了什麼?別神神秘秘的!」
系統妥協:「好吧。你昨天晚上睡著後,晏寧出去了,撞上了同班同學在接吻。」
阮好關注點清奇:「是男女吧?」
系統:「當然是了!」
阮好:「哦……」
系統:「哦?」
阮好輕輕一拍手:「然後呢?」
系統:「她問人家小情侶早戀是什麼感覺。」
阮好震驚:「我去?」
系統警惕:「我警告你啊,不準讓晏寧早戀。」
「你懂什麼?」阮好又洗了把臉,讓自己更清醒點:「晏寧生長的家庭,很難讓她學會什麼是喜歡,現在終於有人教她了,她下次見男主肯定有不一樣的想法了。」
系統:「……」
阮好興奮地不行:「我帶她跟季時見面,給兩人創造機會,火花一觸即發啊!」
系統:「……」
阮好:「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