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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當年要是有人肯幫她一把,她也不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她關好窗戶,決定去看看。
桑凌音今日第一次來選秀局,對這裡並不熟悉,哭聲又時斷時續,七扭八拐地闖入了一個狹窄的巷子。
她提著燈籠,昏黃的籠火照亮這滿地的狼藉,紅牆朱瓦斑駁褪色,灰色石階破損不堪,時不時還有乾枯的雜草滿天翻飛。看起來荒涼的不成樣子。
風掃深巷,嗚咽聲越來越大,彷彿籠中困獸,發出瀕死的嘶吼,很是滲人。
這個巷子桑凌音記得,今日路過時圍了一圈人,地上還殘留著乾涸的血漬。
隨著她進入巷子,哭聲漸漸小了,她沒再注意,而是尋著血跡往前走,在一處荒廢的破院子裡找到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穿著破爛的宮女服,袖口裙襬都是乾澀的血漬,地上還躺著一位昏迷不醒的小太監。
宮女搖晃著地上的小太監,嗚咽嗚咽地哭著,聲音並不大。
“他怎麼了?”
宮女背對著桑凌音,驀地聽到問話,嚇到連連磕頭,她擋在小太監前面,似是極力保護。
“啊…啊…啊……”宮女咿呀出聲,嗓音嘶啞猶如烏鴉的叫聲,似是在求饒。
竟然是她,一月前,桑凌音被皇后罰跪,險些摔倒,是這個小宮女扶了她一把。原來她是個啞巴。
“別擔心,我並無惡意,讓我瞧下。”
小啞巴好像也認出了她,乖乖讓開,沒再阻攔。
桑凌音將燈籠交給小啞巴,俯身檢視小太監的傷勢。
傷勢很重,頭上的傷口很深,鮮血黏在蓬亂不堪的頭髮裡,胡亂地貼在臉上,看起來很是恐怖。
破爛的衣裳下滿是淤青,都是棍棒腳踢所致,右腿骨折,是舊傷。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看來他經常被虐打。
“有清水嗎,我給他清理下傷口。”
桑凌音抬頭望向小啞巴,她馬上放下燈籠,急急跑出去打水,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提著一桶水跑了上來。
桑凌音從香囊裡拿出一包藥,融在水裡,然後用手帕幫他一點一點地清理傷口。
五年前,桑凌音被打怕了,從那以後便會貼身帶著各種應急的藥包。
她用銀針幫他止血,包紮好傷口後,小太監也醒了,他靠在小啞巴懷裡,懨懨地說:“讓我死了算了。”
小啞巴聽了,邊搖頭邊比劃,兩個人便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螻蟻尚且偷生,為人何不惜命。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
桑凌音放下手裡的帕子,將一粒藥丸融於水中,遞給小啞巴。
“讓他服下,止痛的。”
小啞巴一點一點地喂,小太監一點一點的喝著。
“你叫什麼名字?”桑凌音問。
小太監嚥下最後一口藥回道:“我叫瘸子,她叫小啞巴。”
桑凌音蹙了蹙眉,“這算什麼名字?”
小太監服了藥,精神了大半,他雙手撐地靠在老槐樹下:“我們這種卑賤的人,哪裡配有名字,我在入宮時乳名叫東昇,後來腿瘸了,他們就習慣叫我瘸子。我認識她,大家就叫她小啞巴。”
“為什麼會捱打?”桑凌音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