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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客。
自打她與江止結為道侶搬進雲川起,六師妹就再沒踏足這裡。
門派內盛傳螢雪與江止兩情相悅,卻被她生生拆散,但南棠真沒看出這二人有私情,也許江止對螢雪確有些另眼相看,然而螢雪……
六師妹是個謎一樣的人。
南棠猜不透她。
殿門無聲無息被風掃開,光線裡走進來個姿容絕代的白衣女修:赤足,右踝上繫著串金鈴,金鈴無聲。
這便是最晚進師門的螢雪,他們的師尊臨踏山前十年收的關門弟子。她來之後,」驚才絕艷」這四個字易主,從江止手裡落到她身上。
螢雪生得貌美——在修仙界這種美人輩出的地方,還能叫人驚艷的,其姿容可想而知。
她還是個天賦異稟的女修:修士靈根循五行而生,卻並非越多越好,因為太過雜爻的靈根反而很難修行,是修仙界公認的廢柴,螢雪卻是其中的反例。她選了一條逆天的仙途,只用了短短四十載,修為便到金丹圓滿,這個令人咋舌的修行速度,門派上下除了江止之外,再無人可敵。
都是同一個師父,差距隔山隔海隔了整個雲川。
南棠被自己的同門遠遠拋在最後。
「五師姐。」螢雪入殿後,向南棠行了同門禮。
一隻血蝶跟在她身邊,又隨著她的目光盈盈飛入殿中。
南棠站在殿中,她已經整理好儀容。女人間總有些莫名其妙的勝負心,哪怕她知道螢雪的外貌甚少遇到對手,她也不想在螢雪面前呈現懶散邋遢的模樣。可相較於她妥帖的打扮,螢雪卻顯得隨意得多。青色的門派仙裙,高束的馬尾,平平無奇的裝束,無損她驚人的美。
「六師妹的傷可好些了?前幾日聽說你為追捕赤幽受了重傷,我正想去探望。」南棠說著言不由衷的客套話,目光掃了掃那隻血蝶。
血蝶在殿中緩緩而飛。
「勞師姐惦記,螢雪受的只是小傷,是幾位師兄小題大做了,如今已無大礙。」螢雪道,「倒是我沒打招呼就將師姐的髓筍給用了,著實不該,今日特來道歉。」
這話南棠不愛聽,和自己的境遇一對比,簡直像來炫耀似的,但看螢雪的神情又不似如此,南棠只能繼續客套:「師妹言重,都是同門,互助互救自是應該。」想了想,她又道,「師妹喝茶嗎?青霜如何?」
來者是客,她還是要招待的。
螢雪的目光似正放眼全殿,聽到「青霜」時才將眼神收回,盯著桌上那盞冒著霜氣的茶道:「師姐還記得我喜飲青霜?」
她語氣聽起來有些喜意,待見到南棠露出微詫的神色時,那點喜意轉眼消散。
不是南棠記得她的喜好,而是這茶她自己喜歡喝的,殿中常備而已,被螢雪這麼一提,她才想起,螢雪也鍾愛青霜。
記不清多少年以前,螢雪初入門派,他們師兄妹六人,只有她與螢雪是女子,師尊便將螢雪交給她照顧,她們同吃同睡同住了近三年時光。
如今回憶起那段時光,南棠還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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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螢雪也曾經要好得像一個人般。
螢雪剛到重虛宮時正值傷重,師尊沒提過她的來歷與遭遇,只說是個苦命的孩子。得南棠悉心照料半年她才逐漸好轉,也放下戒心與同門漸漸熟悉。那時的螢雪極其依賴她,她走到哪裡都要跟著,但凡得了什麼好東西,也都與她分享,二人相處得親密無間。
南棠以為自己有了個能交心的小師妹,所以有人告訴她,螢雪在其他人面前和在她面前是兩副面孔時,她並沒當一回事,直到有一日,她親耳聽到螢雪背著她與四師兄、五師兄說的話。
她說:「三師兄,四師兄,我不喜歡你們與師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