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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父親,腦海里終於漸漸有了輪廓。
原本她還以為這個人對自己而言其實只是個陌生人,送一束花,拜一拜,也就結束了,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看著,眼前就模糊了。
世界裡只有白花花的一片,一股難以名狀的悲痛正逐漸蔓延。更矯情的,眼淚毫無徵兆的落下來,竟然控制不住,多神奇。
在許多人的述說裡,比起女兒,程文博更愛馮如果。他精心為她做了所有的打算,甚至在她出了月子後就狠心回到北京,再不見她一面。
拋棄妻女,他至死都背著這個名頭。
趙思睦本該怨他的,可在這一刻,竟然又不了。
就是……很難過。
臉上忽然軟軟的,她眨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
蔣銘繹用紙巾小心給她擦臉:「跟小孩似的。」他說。
趙思睦自己接過,胡亂抹了抹,「嗯,比起你,我還小。」
蔣銘繹笑笑,把一包紙巾都塞她手裡,他站在她身後,靜靜望著她的背影。
然後,他就看到小姑娘忽然繞過滿地的鮮花蹲在墓前,她伸手觸碰上頭的照片。是張乾淨的紙巾,她一隻手撐著地,右手握著紙巾一點點擦拭著照片附近的痕跡。
應該是落了雨後留下的印記。
蔣銘繹心底的柔軟塌陷,目光轉向別處,他看向遠處的藍天。
暴雨後的天是純粹的藍,藍天、白雲、暖陽,一切都剛好。
從裡頭出來,地面已經大幹,蔣銘繹牽著趙思睦的手,「等會兒想去哪兒?」
她歪頭想了想:「去故宮。」
他有些驚訝,許久才答:「好。」
趙思睦晃了晃他們十指緊扣的手:「我就是要拍沒有雪的故宮,讓何清歡不告訴我她跟向揚的事!」
「好。」
說走就走,蔣銘繹開車去故宮,因為是淡季,人不多。兩個人多年前就來過這裡,於是,沒有順著遊客線走,趙思睦只管找紅色宮牆拍照,有自拍,也有純景,全部發給何清歡。
等她玩盡興了才發現身邊還跟著個被自己忽視許久的人,他正在承乾宮的梨樹下接電話。
趙思睦忍不住舉起手機,她往後退了幾步,半蹲,畫面定格。
是個側影,大長腿妥妥的,他在乾巴巴的梨樹下,卻是萬種風情。許是因為要見程文博,他今天穿得還挺正式的,大冷天了裡頭還是襯衫西服,也不怕凍得慌。
她看了看手機裡的照片,換了個角度,繼續「咔嚓咔嚓」。真是讓人嫉妒,怎麼拍都好看,簡直是360度無死角。
趙思睦蹲著看手機,蔣銘繹掛了電話,不動聲色到她身旁,他彎下腰一看,果然在拍他。
他也跟著蹲下,兩個人腦袋挨在一塊,「不錯。」
趙思睦嚇了一大跳,下意識藏手機,「打完電話了?」
「嗯。」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索性大大方方亮出手機螢幕:「全靠我技術好。」
蔣銘繹笑:「我以為是我好看。」
趙思睦:「……」
她起身,蹲得時間久,她腿都麻了,立馬扶著蔣銘繹的胳膊原地蹦躂,「麻了麻了。」
他牽住她,自己仍舊半蹲著,另一隻手去捏她小腿。
她今天穿了條黑色牛仔褲,褲腿蹭著灰塵,他一邊輕輕捏,一邊給她撣灰塵。
「嘶。」趙思睦被人捏住腿,又麻又疼,但她又不敢落地,腳一碰地就像通了電,「輕點輕點,哎喲,不行不行,你起來,別動我。」
蔣銘繹索性摟住她的腰:「一會兒就好。」
「一會兒也不行。」
於是,他很聽話的鬆開,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