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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彎下腰,看似好心地伸手去撿。在他的指尖碰到小人偶的一瞬,後者就變成了一灘冰涼的水。
「哎呀,抱歉,忘記了這回事——不,沒什麼。只是覺得很無聊,所以在外面走走而已。比起這個,童磨君,天要亮了哦。」
確實,天空中泛起了魚肚白,很快,第一縷陽光就要突破地平線與雲層了。作為鬼,童磨不可能感受不到威脅。
太宰走到窗邊,伸手推開了窗戶,等天光大亮,站在窗子前的童磨將毫無阻隔地暴露在陽光下。
「真是羨慕,」童磨低下頭,好像下一秒就要流淚了一般,「太宰君是可以在太陽下行走的啊,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完全不記得了呢。」
在任何鬼都會往陰影中拼命躲避的情況下,他臉上完全沒有驚慌之色。
「太不幸了,」太宰立刻也換上了泫然欲泣一般的表情,「童磨君要嘗試一下嗎?」
「那就先不必啦。」
童磨從視窗一躍而出,輕盈的身姿搶在陽光之前從庭院中穿過,開啟窗戶落入他自己的房間裡,未落的話音從對面的房間裡傳來。
童磨半點也沒有掩飾他在房間裡翻動了不少東西的事實。實際上,他連床鋪都沒有完全放回原位。
太宰看了一圈,也沒有在意顯然被動過的床鋪和櫃子。他走到窗臺下,在窗臺底部的陰影中摸索了一陣,取下一張對摺的白紙。
他毫不講究形象地趴下來,攤開紙張,從袖子裡取出一支鋼筆——這支名貴的鋼筆顯然是來源於鬼舞辻無慘。
[十多年前的雪夜,琴葉發現了童磨身為鬼的身份。驚慌之下,她逃向懸崖,但還是沒能躲過童磨的追捕……]
太宰晃悠著腿,用小字在白紙的一面寫道。
第11章 大正煩惱談心會
前夜。
「夜安,」黑夜中的青年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繃帶,笑著致意,「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呢?」
或許將他當做了新到的教徒,男人抬起頭,隨意地瞥了他一眼,繼續翻過身去摸索落在塵土中的酒罐了。
太宰忽然收斂起了過於貼近人類的笑容,微微彎腰,湊近了這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就算在昏暗的夜間,他也能看到剛剛那短暫的對視中,男人眼中盛滿的絕對不是醉酒之人的渾渾噩噩。
那是怎樣一雙清明銳利的眼睛啊。
太宰搶在男人之前抓住酒罐,將其中的液體盡數倒在地上。渾濁的酒液並不如想像中那樣酒氣撲鼻。就算他自己不嗜好飲酒,作為黑手黨也不可能沒有接觸過好酒。
更遑論從前常去的p酒吧和曾經的搭檔中原中也是個視紅酒如命的收藏家的事實了。
這酒中摻了分量不少的清水,就算喝再多也很難真的喝醉。
太宰曾被對手稱作能洞悉人心的惡魔,這一評價並非沒有道理。
「你的女兒已經死了。」太宰把玩著自己胸前羽織紐的絨球,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白色的毛絨絨上——這令他想起了某個好心的俄羅斯人的帽子。
不過現在他正在做的事情,可能也可以被稱作是好心的橫濱人吧。
好心人太宰治輕巧地避過了男人瘋了一般撲上來的攻擊,看著對方撲倒在泥土中。他轉過身,蹲在男人的面前。
「按照童磨君的話說,前往了極樂。你不認為這是件好事嗎?」太宰盯著他,笑著問道。
他們沉默了很久,四目相對。
「你和他——是一種東西。」男人仇恨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撕裂了醉鬼的偽裝,露出屬於伺機復仇者的清明神色。
「三天之後的正午,在偏殿。」太宰拍拍膝蓋上並不存在的塵土,重新站起來。
「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