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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我感覺我像個女流氓。
許夫人只點點頭，沒說話。她攏起裙裾，悄悄在我身旁坐下。
&ldo;你……你怎麼也起這麼早?&rdo;我沒話找話。
許夫人側頭看看我，指指喉嚨，呃啊兩聲。
啊，她也不會說話?
&ldo;你是啞的?&rdo;我問。
許夫人又點點頭，笑了笑。
這可實在是奇了，許如白可不像是會心甘情願娶位啞女回家的人，就算他願意，這種大戶人家，一般也不會允許兒子跟啞女成親吧?
我記得那本《聖朝通軼》裡有寫到，大戶人家做一門親事規矩可太多了。
那她難道是嫁過來之後啞的?又是如何啞的?
見我一個人愁眉不展，許夫人輕輕拍了拍我，示意我不要介懷。她倒像是都習慣了，但看她的模樣，總覺得這些年她沒少吃苦。
&ldo;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rdo;我又問她。
我不傻。她專挑這個時辰跑出來找我，肯定是有事要告訴我，只是她沒想到我居然就坐在門口。
許夫人卻遲疑了。她咬住下唇，似乎不知要不要向我坦白。
我心裡大概也有了數。&ldo;你要說的，定是和那邪祟有關吧?&rdo;
許夫人驚異地看我一眼，我便知道我沒想錯。
&ldo;那邪祟，是尊夫惹出來的?&rdo;我再問。
提到許如白，許夫人臉上現出了仇恨之意，但這恨意轉瞬即逝，又變成了恐懼。
&ldo;你莫怕，&rdo;我說，&ldo;有我在，他不能再對你做什麼的。&rdo;
話及此，許夫人眼中忽然湧出了淚水。她緊咬牙關，渾身篩糠一般顫抖，仿若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才慢慢有了勇氣。
她抬起手，指指正屋後面的方向。我順著望去，隱約看到一棟小屋，制式上很像《聖朝通軼》這本書裡說的，本朝大戶人家常修的祠堂。
&ldo;問題出在祠堂裡?&rdo;我問許夫人。
許夫人點點頭，兩行熱淚滾滾而下，那神情我還從未見過，似是悲憤，又似是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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