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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長得又賞心悅目,真是上帝的寵兒。
但我跟他們壓根不對盤。他們的小圈圈容不得我這顆砂礫,我也不指望去了那邊
能夠成珍珠。
我會對唐晨這樣關心,除了老大爺的委託,實在是不忍心這樣的好人被宿命吞噬
。唱歌是不錯的嗜好呀,就是傷荷包了點。既然唐晨花得起,山路雖然兇了些,
他身上那些靈符也不是吃素的,重要的是…
唱歌不會有什麼危險。
所以我心安理得的過我難得安靜的校園生活,反正他晚上出門頂多就是KTV,一個
學期又不會有兩次夜教。
但我錯了。
所謂民意如流水,大學生的嗜好也是如此。不知道為什麼,校園突然颳起一陣靈
異風,談鬼說異的風氣大盛。
這本來沒什麼,但談久了,自然就想來點親身體驗。
(是說他們住在這鬼地方,還覺得體驗不夠多?)
小戀他們那團人,開始流行夜遊。
夜遊就夜遊吧。這兒我們住熟了,荒厄在這邊也真的立了威,她愛死了唐晨,我
都快搞不清楚荒厄的主人是誰了…整天跟著唐晨進進出出。
有荒厄跟著,還能出什麼事情呢?
但在學期即將結束,天氣冷到我裹著棉被、吸著鼻子看鏡花緣的時候,荒厄突然
羽毛凌亂的摔在我床上。
她一身塵和土,拼命對我尖叫。情緒激動到我居然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妳鎮靜一點好不好?」我瞪著她,突然感覺得非常不妙。「唐晨出事了?」
她這才哭出來,拼命點頭,「那屋子我進不去!有符…」
「屋子?」我問。
她顯現了一棟破敗陰沈,大門還被木板釘起來的屋子。
這屋子…還真眼熟哪…
這不是鎮上最有名的鬼屋嗎?!
我張著嘴,愣了兩秒左右。趕緊踢開棉被,拖著外套就往外跑,根本忘記我穿著
睡衣。
等我發動機車,才發現我身上的睡衣。人命關天,誰理睡不睡衣呢?冷得要命,
我卻在冒汗。
老大爺說得沒錯,他管的山,是沒有厲鬼的。但山腳下的小鎮,就不是他的管區
了。
他喝了我不知道多少生活費,很慈悲的提醒我,小鎮有個大門釘起來的凶宅,不
是玩耍的好地方。
「小鎮的管區管不動,連城隍爺都沒辦法。頂多將那群不受教的東西拘在裡頭。
」老大爺殷殷告誡,「就算活著不耐煩,也別往那兒走!這年頭年輕人是怎麼回
事呢?一個個慷慨赴義…」
老大爺雖然有點暴躁,但說一是一。讓他這麼慎重警告,絕對不會是什麼善地。
我只遠遠的看過幾眼,連靠近都不敢。
這些人…好日子不過,幹什麼去慷慨赴義呢?這可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
煩?
越想越氣,別的人不長眼便罷,唐晨跟人淌什麼渾水?吃過苦頭的人,跟人瞎起
什麼哄?!
或許是我太氣了,連荒厄都說我殺氣騰騰,以往老愛捉弄我,隨便亂搭便車的原
居民,逃得無影無蹤,異常順利的直抵鬼屋之前。
這棟鬼屋的歷史,我是聽說過的。(雖然是聽死人說的)
這戶的男主人用了一輩子的積蓄買了地皮、蓋了房子。但蓋好搬進去住沒多久,
才發現丈量有誤,侵佔了另一個地主大約十坪的土地。原本要買下來,那個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