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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不僅一次問過我,辭對我來說是什麼。
親人,那我把他當成什麼呢?哥哥、弟弟?
友人?感覺也不太像,至少我對其他朋友不會像對他那樣狂熱。
愛人?或許吧,但我對他其實沒有過多的慾望,也不渴望和他有更近距離的接觸,也不會像我母親那樣將父親吞入腹中,物理意義上的。
我是“怪物”的孩子,被送到殷家並不奇怪。
當時殷家和蘇家的關係已經水火不容,但蘇家還是要保證對殷家的臣服。
他是與眾不同的,在人群中,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他。
不是什麼一見鍾情,也不是什麼心靈感應,是因為他和那些孩子太格格不入。
當那些孩子都在嘰嘰喳喳挑選我們的時候,他只是坐在那裡,抱著一把刀,平靜地擦拭著。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那些孩子一下子鴉雀無聲。
他挑選的方式相當簡單粗暴,一刀砍過去,能躲過再砍第二刀。
怪物是需要馴服的。
我觀察了他的攻擊方式,總結出一套反擊方式。
是的,反擊方式,我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我是,和蘇家溫順綿羊格格不入的狼。
但是,他遠比我想象得優秀。
刀是可以變的。
在他手裡,我連反擊的餘力都沒有。
那把刀插入了我的胸口,那一天,我明白了什麼叫做瀕死。
我並不是最優秀的,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我。
我也沒去問。
從今天開始,我是殷聞辭的影子。
他馴服了我?
不,是我自己馴服了我自己,然後將套著我脖子的鐵鏈親手遞給他。
殷家千年來最天才的人。
在大部分領域上,我對上他都是被碾壓的結果,但值得慶幸的是,我能在智械領域上勝過了他。
但這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他帶給我的壓力幾乎讓我窒息。
“你不用勉強自己。”有一天,他突然道。
身上的傷害很疼,我沒有精力回答他的話。
他冰涼的食指帶著冰涼的藥膏,輕輕在我身上塗抹著。
少年的睫毛很長,他的眼中一貫是沒有情緒的。
按理來說我應該越挫越勇,不甘他壓在我頭上的。
天才,總有自己的驕傲。
怪物也是。
但他記得我的生日,知道我嗜甜,喜歡下雨天……
他可以在千百份試卷中第一時間認出我的字,找出屬於我的那一份。
慢慢的,我也記住了他的生日,知道了他喜歡美食,讀懂了他的情緒。
但我對他不是唯一的。
他能記住很多人的愛好習慣……
但我對他也是特殊的。
只是我完全瞭解他的一切。
我是他的影子。
我終於將鐵鏈放到了他手裡。
我一直在等待著,將他交到另一個人手裡。
但直到一千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一個人。
慢慢的,我也讀不懂他了。
我開始漸漸喜歡看他的眼睛。
因為他的眼睛會告訴我很多東西。
他對心理學的研究遠超我,他的身體資料對我來說是不可靠的。
只有他的眼睛,偶爾才能暴露他在想什麼。
他已經將自己投入深淵,偶爾流露出來的情緒讓我恐懼。
我必須要做一點什麼。
於是,我第一次騙了他。
瞞著他做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