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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木木地動了動指尖,好像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作者有話說:
其實是故意傷害罪,後面會解釋。
第12章 「吃醋。」
江鬱可從記事起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幸運的小孩,他的童年伴隨著父親母親無休止的爭吵。等到有一天那些爭吵聲終於消失了,他的母親撫著他的腦袋,說很對不起他。
然後便離開了。
江金海向來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他嗜煙,嗜酒,嗜賭。與母親離婚以後再也沒有能約束他的人,江金海變本加厲,時常同菸酒作伴,賭場成為了他第二個家。
他對江鬱可的態度也陰晴不定,賭贏了會沖他笑,叫他好兒子乖兒子,賭輸了就沖他發脾氣,把輸錢的氣全撒在他身上。一開始江鬱可年紀小,看見江金海會覺得害怕,被打了會掉眼淚;後來成年了,有了獨立的能力就逃得遠遠的,他很少回家,讀完大一就輟了學,打工賺的錢堪堪維持自己的生計。
沒有人願意幫他,那些親戚見到他們一家都覺得晦氣。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江鬱可在這種環境下還算安穩地長大,沒有缺胳膊斷腿,也沒有心理扭曲,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奇蹟。
偶爾也幻想過未來,掐指算著江金海什麼時候能喝酒喝死,或者賭博賭輸了被賭場的人打死。江鬱可總覺得江金海是他的絆腳石,只有江金海真的死了,他的人生才算是看見了希望。
或者是他的想法太過惡毒,某天賭場的人找到了他,跟他講江金海欠了多少錢,跟他講父債子償。當時江鬱可把自己所有的錢都給了他們,自此以後江金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江鬱可的錢和自己的賭資畫上了等號。
時間久了賭場裡的人基本都認識了江鬱可,還是託這張臉的福。江鬱可長得像他母親,一點都不像窮人家長出來的孩子,也是在那時候沈木秦認識了江鬱可,並對他多加照拂。
於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江鬱可遊走在上班、賭場和家之間。可賭場到底不是沈木秦的,他幫了他很多,江鬱可不喜歡欠別人。
和傅黎商的相識應該是他灰暗的前半生裡最特殊的意外,兩人的身份地位實在懸殊,但傅黎商的猛烈追求讓他沒法不動容。
因為缺少所以想要,江鬱可缺少了太多東西,他沒法不對傅黎商心動。
跟傅黎商在一起的那兩年應該是江鬱可過得最累的兩年,他要費盡心思把江金海藏起來,不被傅黎商發現任何端倪。所以傅黎商只知道江鬱可是因為家境貧窮才輟學打工,他也害怕江鬱可會因此自卑,於是很聰明地不再詢問更多。
但這兩年又是江鬱可過得最開心的兩年。從小到大他一直在被迫付出,忽然間自己也有了想要的東西,江鬱可像是偷竊的盜賊,捧著無價的珍寶,為此欣喜為此惶惶不可終日。
賀銘灝瞧著江鬱可蒼白的臉色,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事。他笨拙地開口安慰:「我我也是剛知道的,傅黎商還不知道呢」
江鬱可看著他,等那一瞬的驚懼漸漸消退,才撥出一口氣,慢慢說道:「謝謝你。」
這個道謝讓賀銘灝心裡更不是滋味,而江鬱可已經平復好心情,雖然臉色依舊很差勁,但至少能不再被這個訊息所影響。
「其實我也沒想好他們家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江鬱可沖賀銘灝抿出一個淺淺的笑,「我們結婚確實太匆忙了。」
他皺了皺眉,語氣裡帶著埋怨與自責:「我覺得我也昏頭了,他瘋也就算了,我還跟著他瘋。」
「江金」江鬱可頓了頓,怕賀銘灝聽不懂,換了種說法,「我爸出獄有一段時間了,我回了c市,他找到我也是遲早的事。」
「就是有點不巧,我又跟傅黎商撞上了。」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