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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洗手檯前。
「你果然早就猜到了，所以今天見到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陳安雨轉身，透過鏡子看她。
「先前還不確定，只是覺得你的背影和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才想起來我原來是見過你的。」徐知歲對著鏡子理了理耳邊的碎發。
陳安雨：「你見我？什麼時候？」
「祁燃住院的時候，你從我身邊經過，我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後來走他的病房，我聞到了同樣的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住院的訊息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陳安雨笑了一聲，「看來你比我想像中聰明，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把話說開。我有一個很長的故事，你要不要聽？」
徐知歲搖頭，「不了，我對別人的故事不感興趣。」
「你是不感興趣，還是不敢聽？你怕從別人口中聽到一個陌生的祁燃？放心，聽完這個故事，只會讓你知道他有多麼愛你，而我有多麼可笑。」
徐知歲不說話，伸手放在水龍頭下接水，出於醫生的職業習慣，每一次洗手都要用洗手液裡裡外外挫上七遍。
陳安雨將她的沉默當做默許，從包裡取了煙盒，點了一根放到嘴邊。
「我家和他家有生意上的往來，早在讀高中的時候我認識他了。我從未見過他那樣的少年，耀眼奪目，好像天上的星星。我奮不顧身地愛上了他，甚至得知他要出國留學的時候，我請求家人讓我也出去讀書。我知道有很多女生喜歡他，可沒有一個人敢為了他這麼豁出去。
讀大二那年，我向他表明了心意，結果當然是他拒絕我了，他說他心裡已經有了別人，我不信，我說我可以等，等到他忘記過去，愛上我。我以為只要我守在他身邊，他終有回頭看到我的那一天，時間會消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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