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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十分輕鬆,顯然是不想旁人為自己擔心,徐知歲明白她的心思也就沒再多問,就像對待尋常長輩那樣與她聊天,說學校裡發生的事。
兩人正說著話,祁燃回來了。見到徐知歲,他微微一愣,繼而將目光轉向病床上的人,急切地將早餐擱在床頭櫃上,探身關心舒靜的情況。
「媽,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找醫生來看看。」
「我沒事,剛才醫生已經來過一趟了,知歲也陪我說了許久的話,等你回來我病都好了。」舒靜笑著埋怨兒子去的太久了,讓客人好等。
祁燃替她掖了掖被角,轉頭對徐知歲說:「抱歉,早餐店人多,排了會兒隊。」
這話倒讓徐知歲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她不打招呼就來的,哪裡用得著他道歉,連忙擺手說:「沒關係的,今天國慶節哪裡都人多,我也才來沒一會兒。」
祁燃嗯了一聲,沒在出聲,心裡卻在想昨天宋硯和裴子熠不是已經把這周的試卷送來了嗎?
或許是感知到了他的困惑,徐知歲撓撓耳朵,面色微窘地說:「那個……我就是正巧路過,然後就想過來看看阿姨怎麼樣了,順便再把這個給你。」
她從鼓鼓囊囊的斜跨包裡拿出幾本筆記本,小聲說:「這是我各科的課堂筆記,雖然不如你自己做的好,但老師講的重點都在上面了,如果你不嫌棄可以留下看看。」
她低著頭,不敢直視祁燃的眼睛,只覺得自己的手架在半空中許久,他都遲遲沒有反應。
就在她等到心裡發虛,琢磨他若是拒絕自己該怎麼圓場的時候,祁燃突然伸手接住了筆記本,露出一個很淡的笑,「謝謝。」
「不客氣。」徐知歲長舒一口氣,將滿是冷汗的雙手背在身後。
祁燃將她送來的筆記放在角落臨時搭起的行軍床上,那是他這段時間休息和學習的地方。
因為舒靜的病,他這些天也沒什麼心思整理自己,行軍床顯得有些雜亂。他將書和試卷收拾整齊,又順手理了理身上的襯衣,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太過邋遢。
轉過身,開啟剛買上來的早餐問:「吃早飯了嗎?」
周韻不在家,徐知歲一出門就急著趕地鐵根本沒顧得上填飽肚子,她搖了搖頭,想說自己坐一會兒就走,沒想到祁燃看了她一眼,說:「那正好,一起吃吧。」
沒等徐知歲回應,一籠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已然遞到了眼前,面對美食和祁燃的雙重挽留,徐知歲欣然拿起了筷子。
醫生囑咐舒靜只能吃少許流食,祁燃買了粥,像哄小孩子似的小口小口地餵給她喝。
他比前幾天見時更加清瘦了,眼睛布滿紅血絲,周身縈繞著睏倦的氣息。說話時聲音沙啞,帶著明顯的顆粒感,許是太累了,面色也淡,沒有什麼表情。
舒靜喝了幾口就說飽了,想起今天是國慶節,讓祁燃開啟電視機看閱兵儀式。
徐知歲記得,那天的馬路上處處可見鮮艷的紅旗,大街小巷放著愛國的歌曲,她和祁燃母子就這樣在病房裡看完了三個小時閱兵儀式。
舒靜不停感嘆祖國的強大、軍人的英勇,而在這個過程中,祁燃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安靜地坐在角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視機。
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有嚮往而生動的光。
徐知歲看在眼裡,不知怎的,心頭酸澀。
這時的她不會想到,十年後的建國70週年大閱兵她也是在醫院看的。
只不過那時她的診室外排滿了前來問診的病人,她恨不得將一分鐘掰成兩分鐘用,只能趁去廁所的功夫匆匆掃一眼大廳裡的大螢幕。
看見中國軍人挺拔的身姿時,她悄悄紅了眼眶——
是否因為想到了祁燃,她不願意深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