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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下班,接近十點,岑連開車送陶承顏一行人回酒店,在車上陶承顏累得連話也不想說。
到達酒店樓下,陶承顏坐在保姆車的最裡,沒有下車,悠悠的眼神只在岑連身上停留了一下,便明白了陶承顏的意思,拉著奇奇便往酒店大堂走。
酒店外的車來車往並不安靜,甚至是一片喧鬧時有鳴笛的聲音,藏在樹冠裡的燈就在保姆車頂,開啟的車窗外落了一地嫩綠的光。
陶承顏把車窗關了,坐在二排中間的位置,將手放在中央扶手上,埋頭看著剎車手柄。
「顏顏,」岑連解開安全帶,將椅背向後推,推到最末,將手覆在陶承顏的手上,「我們還會再見的。」
「我知道的,可是我太忙了。」陶承顏的手微動,抬眼時撞進了同樣愧疚自責的眼神裡。
是他倆都有不得已的忙。
才靠近一點點,還未好好相處,只有每日回酒店時才有短短的相擁,這點哪夠啊。
岑連傾身抱住陶承顏,額頭相抵,感受對方面板上的涼意,再感受那點涼意因貼合而升溫。
「顏顏,等我。」許久許久,岑連說。
等什麼?等下次相聚?還是等下次坦然相見?
岑連總認為自己現在的狀態不配與陶承顏相處,他讓陶承顏傷心、也讓陶承顏難過了。
但陶承顏的等待只在於岑連這個人,因為想等待他這個人,所以也願意等待他自我糾結彷徨的心。
「岑哥,我一直在等你。」就算,就算沒出現在他眼前,沒在濰城遇見……
酒店門前的大石英鐘開始半點報時了,今日相擁時長告罄。
陶承顏得回酒店了,他拉開車門,頭頂的光落在他身上,像是那晚向死而生的紅薔薇,迎著光綻出生命力,他說:「明天我陪你複查,後天為我送行。」
陶承顏哪兒有時間安排這個呢?
不過是努力擠壓工作時間,強行空出來的。
第二日的拍攝,他一直緊繃著,生怕出半點岔子需要重來。
陶承顏在業內的好口碑,是長久合作各個團隊傳出來,因提前了下午的拍攝活動,陶承顏為下午的拍攝團隊準備了甜品飲品,以表歉意,並在合作過程中高度配合,還順手幫忙佈置場景,轉移裝置,品牌對接的營銷經理忍不住誇讚:「承顏是我見過極少能體會打工人的大紅明星,以後會常紅的,期待與我司更深層的合作。」
陶承顏有些自慚,畢竟是為了私心,承受不住如此誇讚:「您過獎了,是您這邊工作團隊準備籌劃好,我打攪了你們原有的工作計劃,實在抱歉。」
「誰沒有忙的時候,都能體諒!」誰不是打工人呢,相互體諒吧,「合作愉快!」
拍攝現場無可避免的有聞訊而來的粉絲、狗仔,出於品牌宣傳照保密以及陶承顏即將要做的私下活動考慮,他沒有在攝影棚之外與粉絲碰面打招呼,而是與悠悠交代後,找個角門悄咪咪地遁走。
出了攝影棚,陶承顏換上常服,依舊戴著大黑口罩,頭上蓋著漁夫帽拉低帽簷連同額頭也一起遮住。
岑連開車在樓下角門等他。
上車後,陶承顏直撲向副駕駛,扣安全帶:「應該能趕上醫生下班吧?」
「能的,」岑連發動引擎,確認陶承顏已經坐好才向前進,「還有半小時到五點半,15分鐘的車程。」
陶承顏擔憂問道:「會不會就沒醫生看報告了?我記得報告都需要等的。」
愈臨近分別,愈發現還有許多事沒有做,原本他想著趁明後兩天,自己稍微空閒,再帶岑連回校園走走,現在全然泡滅,意外來得太突然。
「我帶了上次複查的胃鏡報告,」岑連握緊方向盤,喉嚨發緊,他說,「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