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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同時還擴大武科的範圍,給予習武之人更大的發展空間,力求做到文武平衡。
司馬逸此舉進一步收攏了寒門百姓之心,也使世家子弟更加謹慎。他時時批閱奏章到深夜,事無鉅細都要看一看,往往沁芳熬不住趴在桌邊睡著了,他卻仍在挑燈夜戰。
靳白離開後,司馬逸沉默了很多,許多話堵在心裡,沒有人可以傾訴,也就不再想讓它們流露出來。沁芳有時候會讓他想起風瑜,狂怒過後,他開始記起風瑜的好,只是覆水已經難收,他也只能替風瑜另尋了一處好墓穴,為他重做了一場法事。
他時常會想起李章在詔獄中與自己的對話,想他說的看見與看不見,王爺和侍衛,隱隱覺得自己懂了他的意思。
他依然會時時摘下龍淵慢慢擦拭,眼神慢慢地飄遠,神情溫柔得會讓沁芳怔怔地落淚,他卻恍若不覺般將飄遠的思緒再緩緩地拉回,慢慢將劍歸鞘。每當這樣的時候,沁芳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司馬逸也完全的旁若無人,漸漸竟成了每日的儀式。
穆嚴送來寧州暗衛關於侵地案的情報時,司馬逸非常吃驚,震怒之下詢問穆嚴,卻是從未有過此方向的指示,言語間穆嚴更是對寧州的暗衛頗為讚許。司馬逸雖然並不怎麼關注暗衛的情況,卻知道靳白訓練暗衛的首要標準就是服從,自作主張向來是暗衛的大忌,他們可以將發現的異狀全部上報,卻不會在沒有指令的情況下針對性地將某一類的情報徹底查清。換而言之,他們永遠都只是採集情報的蜜蜂,而不會是穩坐八卦陣的蜘蛛。
司馬逸隱約覺得事有蹊蹺,也只想到也許是靳白並未完全置身事外,遂在白杉也給了自己一個含糊其詞的回答後,將靳白又召了回來。
寧州侵地案讓司馬逸又大刀闊斧地將朝政整飭了一番,有些州郡更是和寧州一樣,將均田制又推翻重置了一趟。朝廷官員們也在這次整頓中又經歷了一次震盪,一些上了高位就得意忘形的寒門士子被拉下了馬,清明有理想的世家後人開始重新進入朝堂,肅帝的建平新政開始了真正良性的程序。
臨近年關時,諸事皆已辦得差不多,司馬逸難得空閒地將此次事件的大事紀要仔細看了一遍,看罷卻反是眉頭深鎖,讓知事找出寧州案的全部卷宗,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面色陰晴不定,揚聲喚來喜公公,卻又踟躕地半晌沒有出聲。
喜公公看著攤了一桌子的卷宗,試探著問:“皇上可是要傳哪位大人覲見?”
司馬逸猶豫再三,終是將到了口邊的名字換做了另外一個:“去把林泰安叫來!”
喜公公出去了,好大一會功夫,刑部尚書林泰安才氣喘吁吁地進來,請安後有些忐忑地看著面色不善的皇上。
司馬逸詳細問了寧州相關案件的調查取證以及審訊情況,特別是東平寨屠寨案,不時提出幾個疑點,林泰安一一據實稟告。
“如此說來,此案並無苦主原告?”
“是。案宗夾於侵地案卷宗中,卻是侵地案事發的源頭。”
“與侵地案一樣皆是證據翔實?”
“正是。親往寧州的錢大人都說從未辦過如此好辦的案子,每樁證據皆是最關鍵之處,無須多費功夫犯人就都招認了。”
司馬逸點頭,翻出一份審訊記錄,又問道:“此處為何有塗抹的痕跡?”
林泰安見司馬逸果然盯上了這個,不禁有些著慌,辯解道:“筆錄的師爺有些耳背,聽錯了……”
“哦?”司馬逸隨意地翻了過去,卻又貌似隨意地繼續問道:“那日林大人也在旁聽吧?他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林泰安額頭開始冒汗。
司馬逸冷冷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林泰安嚥了口唾沫,閉著眼睛豁出去似地說:“那個犯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