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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衛璪這幾日忙於要務時常晚睡,此時他早已經不住疲倦而靠在衛玠的床沿邊睡著了。
晚風拂袖,宮燈搖曳,昏黃的光線在地上跳躍著,宮闕樓宇上懸掛著一輪彎月,繁星猶如被打亂的寶石散落在夜空中,司馬熾從殿內走了出來,他著著一身青色的軟緞衣袍,月華為他鍍上一層清冷的外衣,他抬頭望著月光,狹長的眸子映著彎月,湛然若神,舉手投足,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優雅與尊貴。
垣延緩緩從殿外走了過來,他有些奇怪,為何陛下這麼晚了要召見他呢?
“免禮吧。”司馬熾緩緩收回目光,聲音略顯低沉。
垣延緩緩起身,悄然看了一眼陛下的神色,心中生出了幾分古怪。
司馬熾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忽然他問道:“垣太守,你覺得衛祭酒如何?”
聞言,垣延微微一愣,今夜的陛下真的很奇怪,垣延見此越發謹慎起來。
“衛祭酒正直善良,談吐不凡,頗受名家推崇,就連臣也敬慕不已。”
司馬熾微微一頓,深墨色的眸子中掠過一絲怪異之色,他轉過身看向垣延,那怪異冰冷的目光讓垣延微微一愣,他緩緩垂下了面容,卻更顯小心謹慎。
聞言,司馬熾目光微頓,他緩緩坐在石凳上,看著漆黑的遠處,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除此之外,衛祭酒有什麼別的,不同尋常之處嗎?”
垣延驀然一怔,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垣延沉默了片刻,陛下今日的言語實在太過古怪,垣延眼中不由掠過一絲憂色。
“回稟陛下,衛祭酒平日裡並沒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司馬熾似乎有些失望,眼中那股異樣的光芒瞬間暗了下來。
“你退下吧。”
垣延行了禮之後便離開了。
回到府邸之後,垣延仔細回想了陛下問他的話,實在太過古怪,可是他又不說來其中的怪異之處。
幾日緩然而過,衛玠喝了藥之後,身體已經恢復了元氣,然而那面容卻還是有幾分蒼白。
“哥哥,我覺得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留在這裡陪我了。”
卻見衛璪眉頭微皺,臉色滿是擔憂。
“那怎麼行,你還沒有完全恢復,哥哥還在留在這裡照顧你吧。”
一道尖細綿長的聲音驀然從門口響了起來。
“陛下駕到。”
只見司馬熾緩緩從殿外走了進來,暗紅色的龍袍上繡著各種走獸的章紋,襯得他清冷的面孔有一絲異樣的溫潤。
衛璪與衛玠猝然一驚,二人急忙跪下行禮。
“參見陛下。”
司馬熾掃視了一眼衛玠,墨眸掠過幾分難以捉摸的神色,隨即他收回目光,聲音平靜無波。
“免禮吧。”
聞言,衛玠與衛璪才起身。
“朕聽聞,衛祭酒身體已經好轉了。”司馬熾溫潤的面容沒有以往的冷清,目光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之色。
“回稟陛下,臣已經無大礙了。”衛玠微微頷首,聲音清亮明麗。
司馬熾深沉的眸子閃過一絲異色,他緩緩看向衛璪,薄唇微抿。
“依朕看,不如再請個太醫過來為衛祭酒診脈,確認一下為好。”
衛玠一聽,眼中掠過一絲慌亂之色,他急忙垂首。
“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麻煩太醫了。”
卻見衛璪好像也是頗為同意司馬熾的話,點了點頭,嚴肅道:“叔寶,陛下所言有理,還是再請太醫看看吧,宮中的太醫醫術精湛,也讓哥哥放心。”
衛玠搖了搖頭,堅持道:“哥哥,我覺得自己已經好了,不用勞煩太醫了。”
司馬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