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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說你的事情,沒想到……”
“姐姐好。”雪蘭叫了人。
許姑娘卻激動了,拉著她的手,一直說自己特別喜歡《燃秦》。
許編輯卻擋開了女兒,問雪蘭:“先生,您來我家是有事吧,不妨書房談。”
雪蘭跟許編輯走進書房,一坐下,許編輯就問道:“先生這幾日還好吧?我也不知道編輯部派了誰去您身邊。”
雪蘭看著許編輯道:“我要先跟您說一聲抱歉,我讓您為難了吧。”
許編輯笑著搖搖手:“沒什麼,沒什麼。”
“許先生知道嗎?他們給我的編輯叫白黎飛,不過才認識幾天功夫,已經給我送大煙抽了。”雪蘭有話直說。
“什麼!”許編輯皺起了眉頭,憤聲說,“又是姓白的!早聽說他教唆手下的作者吸大煙,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民國寫作這行賺錢很多,哄著作者染上煙癮,就跟地主哄著農民賣房、賣地、賣自己一樣。除了一天到晚給報社寫文章,還能有什麼出路呢?
而作者也許最初只是試試,可是煙土刺激人大腦興奮卻是真的,到後來也許不抽菸就完全寫不出文章了,這就陷入了一個死迴圈。
真是好狠的招啊!這麼絕,誰還繼續給你們報社寫文章。
所以雪蘭想離開《京郊晚報》,但這需要許編輯的幫助。
“許編輯,我想離開報社,您能幫我嗎?”雪蘭問。
許編輯愣了一下,微微遲疑,他說,“你離開倒是能離開,只是會遇到你難以想象的不平事,作者與報社之間的對抗,作者總是弱勢的一方。以前也有一個作者負氣出走,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雪蘭道:“願聞其詳。”
“報社找了個槍手,繼續在報紙上連載那位作者的小說,那位作者雖然去了另一家報社,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大部分讀者根本不知道作者換了。而報社和書商之間關係深厚,他們不但壓著那作者的稿費,還壓著那位作者的書,作者氣不過,想告他們,可是又怎麼告得倒呢?”許編輯嘆了口氣說,“你不如忍忍,等寫完了書,拿到錢再說。”
“先生也知道他們會壓著錢了,那麼現在走和以後走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逼我寫新故事而已,連大煙都能教唆我抽了,黑了心肝的東西。就算是賭這一口氣,我也要帶著雪後山嵐這個名字走。”雪蘭說。
“你……你不封筆了嗎?”許編輯驚訝道。
“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入了這趟渾水,卻沒有選個乾乾淨淨的報社,我雖然是個小女子,可也不齒他們的行為,所以我必須走,而且要走得瀟灑,要對得起《燃秦》和雪後山嵐的名字。為此,如果需要我寫文章,那我就繼續寫。”雪蘭說。
沒有辦法,誰讓雪蘭最初低估了《燃秦》呢?在後世百花齊放的年代,文學也是藉著網際網路等傳媒工具迅速發展的,人們寫故事的幻想和創造力也如同科技的發展一樣,是在20世紀達到頂峰的。一篇《燃秦》看似簡單,可是在娛樂和通俗文學還沒有充分發展的年代中,其實是一種創造性的力量,引起轟動是必然的。雪蘭卻因為害怕自己的文學素養不夠,而擅自將這篇文章當做後世那種爛大街的穿越文,隨便發在了一張通俗小說報紙上,如今會有這些麻煩,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想要封筆,是因為她已經不需要賺太多錢了,作為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金錢這種東西夠花就行,無需執著榮華富貴和名望聲譽。但這不代表她能隨便被百黎飛那樣的豎子擺弄,別人想要害她,她是不忍的。
許編輯踱來踱去,一語不發,似乎正在沉思,過了許久,他忽然道:“好!那就走,我帶你一起走,我要帶雪後山嵐走,看誰攔得住!”
“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