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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用的一半。
“這些錢加在一起數目就可觀了。”他說。“當然,主要的開支就是軍火和貨船,這兩筆錢佔了全部預算的一大半。”
“好吧,”恩丁答道,“我回去磋商一下,再給你在比利時銀行的賬戶匯去20000英鎊,這筆匯款可以由我打電話通知瑞士銀行照辦。這樣,你一旦要錢用,幾小時之內就能給你匯到。”
他站起身來。“還有事嗎?”
“沒有了。本週末我還要再出門一趟,下星期我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我想看看船找得怎麼樣了,裝備在馬賽選購的小艇和舷外發動機情況如何,比利時的自動槍有無訊息。”
“你外出和返回時都要給我那個地址發封電報。”恩丁囑咐說。
距肯辛頓高街不遠的科茨莫爾公園附近,有一座爬滿青藤的古宅。客廳裡,密不透風的帷慢遮住了窗外明媚的春光,給整個房間籠罩上一種昏暗、鬱悶的氣氛。室內陰沉沉的,惟有厚厚的窗簾之間露出的幾寸寬的縫隙才透進一縷陽光。裡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四張又厚又軟的維多利亞朝代末年的椅子。椅子之間雅緻的小茶几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古玩。其中有早已化為烏有的軍裝上留下來的扣子,如今已不復存在的異教徒部落在漫長的歲月前發生的小衝突中贏得的獎章,德累斯頓製作的娃娃形玻璃鎮紙,鑲有一度以嫻靜著稱的蘇格蘭美女像的小徽章,以及當年在舞會的熱烈氣氛中給人帶來舒適涼意的小扇子,那種舞會演奏的樂曲如今早已銷聲匿跡了。
客廳四周的牆上懸掛著已失去昔日輝澤的壁毯,上面掛滿了祖先們的畫像:有蒙特羅斯氏和蒙蒂格爾氏、法夸爾氏和法雷澤氏。默里氏和默託氏。毋庸置疑,如此之多的名人,肯定不會同是一位老嫗的祖先。不過,蘇格蘭人的事兒你永遠也搞不清楚。
壁爐很乾淨,顯然從未燒過。上方掛著一個巨大的畫框,裡面是個男人身穿蘇格蘭短裙的全身像。與其他那些早已發黑褪色成為老古董的肖像相比,這幅畫不僅最大,而且作筆的年代也要近得多;雖說時光的流逝,已使當年的風采蕩然無存了。畫中人滿臉淡黃色的絡綢鬍子,正站在那兒兇狠地向下瞪著客廳,神情恍如他當年在遙遠的東南亞橡膠種植園裡,俯身察看一個剛剛由於勞累過度氣衰力竭而倒下的中國苦力。畫像下面是一行題字:“伊恩·麥卡利斯特爵士。”
馬丁·索普收回視線,轉向深陷在安樂椅中的麥卡利斯特夫人。她正和往常一樣,不停地擺弄著懸掛在胸前的助聽器。她用一口難懂的蘇格蘭方言,含糊不清地低聲嘟噥著,索普吃力地聽著,試圖從她那雜亂無章的話語中理出個頭緒來。
“過去就有人來過,馬丁先生。”她正在嘮叨著。儘管他曾兩次宣告他姓索普,可她仍然稱他“馬丁”先生。“但我還是不懂我為什麼非得出售這些股票,這是我丈夫的公司,你難道沒聽說過嗎?是他掙下的這份產業,使得他們如今能從中發財。這就是我丈夫的功勞。可現在人們紛紛跑來說,他們想接過這家公司,另幹其他生意……蓋房子啦、搞點別的什麼名堂啦,我根本弄不懂,弄不懂,我不會出售……”
“可是,麥卡利斯特夫人……”
她繼續滔滔不絕地囉嗦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不過,她確實也沒聽見,因為她不停地擺弄著的助聽器又出了毛病。索普這時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在他之先的那兩位說客最終都不得不掃興而去,另打其他公司的主意去了。
“你要知道,馬丁先生,我那親愛的丈夫——願上帝安息他可憐的靈魂——沒能給我留下多少東西。當那些可怕的中國苦力殺死他時,我正在蘇格蘭度假。我再也沒能回去過。大家勸我別去那兒了。可我聽說過,全部產業都歸公司所有,而我丈夫給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