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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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的一面。似如今日這般悠悠道來;閒話家長裡短的時候,甚是少見。
富二代的紈絝習性;邵家啟身上亦有沾染。只是穿越的時間較早,在這裡吃了不少苦頭;一本相簿,便是觸及到了心中軟處;眼底盈盈碎芒。過去得意之事也好;丟臉行跡也罷,現下想來皆同典藏。
邵家啟微微仰面,如數家珍;顧夕暖便莞爾靜聽;興致之處才隨了他接話。或許所謂的患難知己便是此意,窗外明月容華,時光拂袖輕擦。
……
末了,論及她來長風行事種種,邵家啟便是一笑,你何時學的如此聰明瞭?顧夕暖嫻雅垂眸,自然是和聰明人待慣了,耳濡目染的。
兩人紛紛展頤。
問及她後續籌劃,顧夕暖才道不急於一時,隔日再聊。邵家啟只得撇目一笑,心如明鏡。顧夕暖從前便知四處奔波,惶惶不安的滋味,眼下是難得的安穩,囑咐他早些歇息。
房間是西沿一早便收拾好的,顧夕暖踱步送他。
折回之時夜雪又至,駐足抬眸,院落內的青石長階在月色下輕攏了一層寒紗。緩步暖亭,西沿乖巧道:“今日早些時候方管家也是在暖亭裡賞雪的,那會兒子景緻也好。”
顧夕暖垂眸一笑,打發了西沿離開,兀自去廚房取藥。藥是一直暖著的,飲下亦不太苦,再旁是她喜歡的蜜餞。倏然間,腦海裡恍然浮現那份略失柔意的關懷,薄唇輕抿。
信步而至,見他屋內還亮有燈火,卻無人應聲。眼下這個時辰,又下著雪,他會去何處?
桌上筆墨尚存,應是置筆不久。攤開的書札上是一眼可見的犀利清秀。手跡乾淨工整,又不乏瀟灑有力。
顧夕暖難免好奇。
“十二月初九,晨曉微寒,暖早出。月白雲錦寶藍織緞,皓質呈露,適雪後初霽,紛紛動人。又友人自遠處來,暖悅之,言笑晏晏。”
行筆至此未為完結,顧夕暖笑頤微展。
信手前翻,又是寥寥幾十字。
“十二月初八,陰雨綿綿,與暖憩於院亭。衣香鬢影,臂間久夢難醒,不忍輕喚。惟素手微涼,憐之入懷。翌日,當以藥草輔之,遂解冬寒。”
……
“十二月初五,響晴薄日。候吉時開市,勞碌一日。粉黛略施,言談間款款自若,灼灼其華。佳人難覓,相尤相得,甚為饕餮。”
……
“十二月初一,風和日麗,秋行漸遠。攜暖於風坪賞梅,猶有幼枝初綻。譬如往昔,雪後稍霽,暗香清幽耐歲寒,亦欣歡。”
……
字裡行間著墨不多,輕描淡寫皆為點滴。即便一瞥,喚起的記憶便不勝其數。眼角一抹氤氳之氣,又覺鼻尖微酸。再伸手翻開扉頁,唯有“臘月記事”四字清晰入眼。
翻回原處,如若未動,心中暖意難掩。
翌日,果真雪後初霽,晨間的空氣甚為清新。邵家啟一大早便去鋪子看看,顧夕暖則拉了西沿急匆匆出了府宅。
回來的時候,臉已凍得通紅,帶了好些人在院子裡忙乎。子尋上前圍觀,眼下時節再栽種已來不及,院落內應是從何直接移植過來的梅樹。
“姐姐喜歡賞梅?”子尋沒聽她提過,便特意問起。心中竊以為如此,否則哪能一大早折騰這麼一遭。
顧夕暖只是淺笑:“唔,總覺得院裡少了點東西,寒磣了些,便一時起了興致罷了。”
子尋似懂非懂,只是覺得院內由此景緻尚可。
顧夕暖也不再多言,她倒不見得有多喜歡梅花。只是那句“雪後稍霽,暗香清幽耐歲寒,亦欣歡”繞在腦海間,盈盈不曾退去。又兀得想起西沿提過他在暖亭中飲茶賞雪,頓覺院內豈能無梅?
不多時分,便見西沿捧了白玉花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