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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時田的問題,松兼湊過來仔細看了看畫面,&ldo;這是宮畔大樓,這是氣象廳,這是竹平町的一處大樓。&rdo;他看了看周圍,&ldo;電話在哪裡?趕緊聯絡警察。&rdo;
&ldo;啊,要掉下去了,&rdo;島寅太郎哀號起來,&ldo;根本趕不及啊。&rdo;
&ldo;是啊,趕不及,&rdo;時田慢吞吞地說,&ldo;他雖然在喊帕布莉卡的名字,但卻出現在這個電視裡,這是在找我們救他啊。好吧,&rdo;他突然放大了聲音,&ldo;能勢先生,能聽到嗎?&rdo;
頭髮被風吹亂的能勢將頭轉向畫面。單單這個動作,便又讓他的身體晃了好幾下。可以看出他能聽到時田的聲音,只是好像看不到時田的身影。
&ldo;危險!&rdo;
在島寅太郎雙手掩面發出驚叫的同時,時田浩作的雙手伸進了電視螢幕裡。玻璃螢幕消失了,畫面與室內的空間連成了現實,都市高處的風吹進房間裡,真人大小的能勢被浩作的手緊緊抓住,在一瞬間的驚愕之後,他也反過來用力抓住了浩作的手臂。浩作雙臂用力,將能勢的身體從電視畫面中拽到了公寓住處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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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三週。
無論搜尋隊如何焦急,還是找不到乾精次郎的行蹤。
都市中心區出現怪物和異變的頻率正在降低。但即便如此,還是沒有很好的預防辦法。採訪千葉敦子和時田浩作的記者招待會總會遭到襲擊,警視廳的新聞發布會也會發生異變。記者們再不敢和千葉他們發生什麼聯絡,只有松兼一個人持有蠻勇,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夢的惡意與夢的憎恨,對於薊草和蕁麻一般刺人心靈的、自面板滲入潛意識中的恐怖毫無所覺,繼續活躍在採訪的第一線,不斷獲得敦子和時田的獨家新聞,然後再由各家報社轉載。而對於這些主要是由清醒意識構成的新聞報導,夢的幹擾也不能興風作浪,最多也就是讓報紙的印刷變得模糊,使人難以閱讀而已。
至於大眾,雖然感到非常疑惑,想要了解真相,但終於也明白了&ldo;想要了解真相&rdo;本身也是一種禁忌。對於不分大小事件,總是動不動就會精神激昂的人來說,他們不得不面對會使其自身受害的禁忌的存在。大眾沒有阻止寂靜無聲的瘋狂蔓延的能力,而且看到一個路人突然開始狂笑,很難判斷他是因為身邊發生了異變才引發癲狂,還是因為長期以來一直壓抑的恐怖使然。這是由於異變常常只有當事人自己才會注意,譬如母親的臉剎那間變成海豹的模樣,手錶的錶盤數字飛舞起來,等等。某些人即使只遇到過一次異變,但也由此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刺激,之後就會引發自身的自卑感、戀母情結、性倒錯、恐懼症等諸如此類的病態心理和心理創傷,而這些心理又會反過來引發自身的惡夢,然後又影響到周圍的人。所以,有人會看到週刊封面上的千葉敦子忽然化作惡魔,發出狂笑,但也有人渾然不覺。同樣地,有人正在聽著相關報導,耳邊會響起某個聲音對時田浩作和諾貝爾獎破口大罵。
諸如此類的怪異事件,都是以都市中心區為主,最多也只波及到周邊的幾個縣市。由此可以推斷,乾精次郎的所在地應該是在都市中心區。但是,敦子想,他的憎恨有可能超越時空。自己和時田若是去了別處,怪物們也會如同惡夢一樣如影隨形地追來吧。
在這份隱約的擔心之中,諾貝爾獎頒獎典禮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敦子每晚所做的夢固然也有可怕的地方,但也逐漸在向甜美的夢境轉變。乾精次郎的夢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而且基本上也不再帶有什麼攻擊性,最多不過是一些他所沉溺的邪教與男色氛圍的回憶而已。這是因為他白天睡得太多、夜晚不怎麼做夢,還是因為戴著迷你d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