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教訓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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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遵既然是藏書閣吏,那便為高氏之隸屬。
怎麼也輪不到某權貴如此對待罷。
高寶德隨意看了兩眼,並不認識那個權貴是何人。
拉過閣中侍立一旁的小吏,高寶德問道:“此乃何人?”
小吏見是高寶德,支支吾吾,期期艾艾迴答道:“是青州刺史韓公裔之子,韓長鸞。”
韓裔的兒子,韓鳳。
因為家世出身的關係,韓鳳年前得以進禁中當武官。現在宮中任職于禁軍之中,也姑且能算作權幸之臣。
高寶德緩步走出閣外,徑直往二人那邊去。
“今日不知,韓長鸞也至此。”高寶德端莊笑言。
打斷了二人剛才的交談。
韓鳳和郭遵年紀相仿,都不算大,作青年模樣。在高寶德面前,二人並無一人敢託大。
於是聽二人拜道:“拜見長樂長公主。”
高寶德伸頸,一臉奇怪地看著韓鳳,說道:“青州刺史韓公,本宮也曾於宮中宴席之上見過。”
“韓公自祉潛鳥鼻,靈發虎眉。”
又一直看著韓鳳,搖搖頭:“怎麼會生你如此醜鄙之人。”
高寶德仗著年紀小,她的口出之言,仍讓韓鳳大驚失色,錯愕一頓。
因郭遵早就見識過高寶德的這張利嘴,他雖也驚奇,但未曾失態。
韓鳳給高寶德一種,富家子的傲慢之態,這讓她很是玩味。
打壓富家子的自以為是,讓他知道人外有人,這十分有趣。
但其實,高寶德心裡玩弄韓鳳。
並非她玩樂之心頓起,而是韓鳳其人,讓她厭惡至極。
當然不是剛才他的囂張跋扈,而是前世韓鳳的寵私為害,傷賢害政。
韓鳳雖為王臣,卻行乖張忤逆之事。
高寶德見二人還持行禮姿態,連忙說道:“快起身罷,長鸞以我藏書閣官吏為奴婢,就是當禁中為己家,本宮區區禁中你家小女郎,可不敢受你們韓氏之禮。”
任誰都能聽得出,高寶德口中的嘲諷之意。
聽及高寶德所言,韓鳳才能斷定,方才對郭遵所言,都被長樂公主聽了個全。
韓鳳皺眉。
他本身入直禁軍之中,雖乘登天之梯,可熱鬧了扶梯之人,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於是韓鳳垂眼,暗自權衡利弊。
然後頓首於地,對高寶德說道:“臣不敢。臣死罪。”
惺惺作態。
他父親韓裔,是青州刺史。
他祖韓賢,大齊開國之將,病逝後追贈侍中、大將軍、尚書令、司空公、定州刺史。
韓鳳覺得,他們韓氏三代,都侍奉大齊,可謂是大齊的從龍之臣。
高寶德不過是長樂公主,大齊的女郎之身,豈能撼動齊國棟樑。
他不認為,高寶德只一公主,敢與他們韓氏叫板。
剛才高寶德的嘲諷,不過是小小女郎不知事,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韓鳳看著高寶德如初卉般的花容面貌,想,等他替天子教訓她一番,日後長樂公主必然乖巧,不敢對他如此作態。
說不定高洋為賠罪,示之以親近,還會將長樂公主下降他家。
韓鳳有些期待了。
高寶德自然不懂韓鳳所思所想,她見韓鳳不合時宜的笑容,心裡更添反感。
這人怕不是失心瘋不成?
韓鳳入鄴不久,他只知長樂公主是高洋之女,並不懂得她在鄴宮意味著什麼。
自然也不知道高寶德作為高洋唯一的嫡長公主,在他心中的分量。
“長鸞即為禁中之武官,為何不侍奉陛前,還呆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