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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氣她的倔強,不肯接受陳家的幫助,又敬重她堅韌的性格,自食其力自尊自強,與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
陳述也拿她沒有辦法,只輕柔的拿掉她發上草葉,問她:“可有哪裡受傷?”
鍾凌準備好的詞差點就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又咽下去,都給她嗆咳了,哎,你這不按套路來,我接不上呀,還有你那是個什麼眼神,看得怪滲人的。
這人從上次在馬車上就開始畫風不對,鍾凌忍不住想瞪他,見不得他這幅讓人發麻的表情,可現在還得有求於他,她不但要忍,還得裝呆賣萌。
陳述見她拿對鍾母的那一招來對付自己,有些無奈,最後只能答應她,暫是不會告訴鍾母,但不許她再去冒險了,鍾凌也爽快的應了,反正她短時間內是不會去了,以後再去就是以後的事了,這件事就算是了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鍾凌修完全初級的醫藥,就已經是三個月後了,她打算大考完就回小河村,因為藏書閣裡已經沒有她想找的書了,她不想再浪費時間,想回小山谷去尋找線索,還要不要接著上,要看以後是不是需要,反正大考完有二個月的大休,還有時間調整規劃。
六月的天,不是驕陽就是烈日,實在不是個適宜出遠門的季節,可鍾凌卻歸心似箭,學院才一剛剛大休,她就迫不急待的收拾包袱坐上了租來的馬車,上路了,她怕鍾母熱到,準備了兩個冰桶,馬車封得嚴實,一路快馬加鞭,倒也不算太受罪,所有人都不太理解她的急切,可又拿她沒辦法,陳述心裡總感覺她有好多秘密,卻不能追問,如果有一天她願意向他訴說,那一定是她認可他的時候,現在的他是沒有資格的。
天擦黑就到了諭縣,先在客棧住一睌,明日才能趕回小河村,母女二人好好洗漱一翻,換了乾淨的衣衫,感覺清爽多了,給店家要了兩碗麵,吃了就睡,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一開始鍾凌還給鍾母按捏著腰,沒幾分鐘就呼呼的睡著了,倒是鍾母給她搖了好大一會的扇子,才睡去。
第二日往家趕就沒得馬車坐了,只有牛車,沒遮沒擋,要把人烤化,鍾凌撐著傘,半個時辰給鍾母喂一顆清涼丸,她自制的解暑藥,同車的人見鍾母精神不錯,紛紛向鍾凌求藥,鍾凌也不收錢,每人送一丸,多了沒有,她也沒帶多少呀。
有兩個心慌氣短的當即就服用了,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可把鍾凌誇成了一朵花,車上的人聽說鍾凌在府學學醫,更是不得了,求醫的,求藥的,甚至還有拉媒的,可把鍾凌給嚇著了,要不要這麼誇張呀。
鍾凌看她府學的室友對醫女好像挺看不上的,所以也沒覺得學醫是個多了不得的事,其實不管在什麼時候,醫生都是挺吃香的。一來學醫成本大,時間長,二來醫女更是稀少,特別是在偏遠地方,女人看病有多不方便,一般的頭疼腦熱還好說,要是有個不方便的病痛,是很忌諱男大夫的,封建思想害了多少女人。
鍾凌學醫並不是要去解救天下婦女,她沒有那麼大的格局,她只是想以此摸進修仙的門檻,順便掙點生活費,但看這車上一個個帶著崇拜,又彷彿注入希望的眼神,她覺得再順便做點好人好事,也是蠻有意思的嘛。
她調整了一下她的規劃,在不影響她大業的前提下,偏女性的研究一下藥物,也是可以的,至於男人,有那麼多的大夫可以看,她就不瞎參合了吧。
鍾凌閉目養神,在昏昏欲睡中,離別半年的小河村到了,她睜開眼,緋紅的夕陽掛在山半腰,牽牛的,放羊的,拿著各種農具歸家的鄉親們,就像是一幅畫,照進了她的前世,讓她有些恍惚,她想起上一世小的時候,和爸媽做完農活歸家時的心情,歡快,愉悅,她想,那時候的爸媽也一定是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