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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鮮紅如木偶紅線般驟然拉緊宴時晝的理智。
「哥哥?」
宴時晝慌張的呼喊聲被湮沒在寒風中,虞禮書的世界一片混沌,只剩下白茫茫的雪空與耳邊的呼嘯。
「如果小思死了。」
他的唇瓣一張一合,在失去意識的邊緣,聲音微弱,卻清晰地傳入宴時晝的耳中。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宴時晝。」
第146章 無法容忍第二次
消毒水的味道竄入鼻腔,虞禮書恍惚間感覺到有人輕輕扣住了自己的右手,一觸即離。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
平凡的面容,像扔在人群裡便再也找不到,唯有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他,思緒在其中蔓延開來。
虞禮書微微顫動唇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過於幹啞,像生了一場大病,「你……」
男人避開他的目光,低頭將溫熱的毛巾擰乾,輕輕擦拭著他的額頭,像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而脆弱的寶物。
虞禮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卻熟視無睹,只自顧自地接了一杯溫水,又將人扶著坐起來,把藥片遞給他。
「……」虞禮書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應該是在宴家名下的醫院,可他不認識眼前的人,不由心生警惕。
見虞禮書不吃藥,男人似乎無奈地彎起嘴角,將藥放在床邊的桌架上,溫和地看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適應周圍的狀況。
迎上他的毫無惡意的目光,不知為何,虞禮書竟感到幾分安心,他的喉嚨過於乾涸,最終在對方的注視下,低頭將溫水一口口喝完。
男人笑了起來,接過空杯,又去接滿遞給他,隨後將藥片往前推了推,用手指示意:要吃藥。
虞禮書問:「這是什麼藥?」
男人將藥盒遞給他,虞禮書看了一眼,是普通的退燒藥。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宴時晝,以及他身後的幾個醫生。
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瞬間拉起戒備,虞禮書看著宴時晝一步步走過來,渾身繃緊,抓著杯子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宴少爺……」一個醫生忽然出聲,宴時晝停在離病床兩三步的地方,沒有再靠近。
原本在婚禮上風光無限的青年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疲憊頹靡,他看著虞禮書,卻沒有走近,只是勸道:「哥哥,你生病了,先喝藥好嗎。」
虞禮書愣了一下,不堪的記憶回籠,他驟然蹙眉,聲音冷冽:「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先喝藥。」宴時晝固執地不肯鬆口,縱然語氣平緩,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地站在一旁,也極具壓迫感。
「……」
虞禮書皺著眉,直接將六片藥含到了嘴裡,一口水吞下去,苦澀在舌間蔓延。
見他喝了藥,氣色也比剛昏迷時有所好轉,宴時晝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對醫生說:「你們先出去吧,一會兒再來檢查一次。」
這裡是宴家的醫院,醫生們自然對宴時晝唯命是從,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宴時晝的目光落在病床旁的男人身上,又說:「你也出去吧。」
虞禮書是極熟悉宴時晝的人,他從這一句中辨出了幾絲不善,他抬眸看了一眼宴時晝,從他漆黑的眼眸中窺出冷意。
所有人都離開了。
病房門被啪嗒一聲關合,宴時晝走了過去,坐在了病床旁唯一的矮凳上,手背貼上虞禮書的額頭,細心地檢查著他的身體狀況。
「夠了。」虞禮書抓著他的手,重重甩開。
宴時晝沒有生氣,而是沉默著將一旁放著的蘋果削好放在盤子裡,擺到虞禮書說邊:「藥很苦吧,哥哥吃點蘋果壓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