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嘻哈哈;肩膀都不碰一下,親家母你放心好了。
就是上官峰和柳溪兩個人也不把自己看成大人。他們畢竟沒有長大,每天黃昏在公園門前聚一次是因為兩人高興這樣做,彼此會感到十分快樂,至於別的,對他們來說仍很遙遠。但同去年相比,他們到底是長大了一歲,就朦朦朧朧地覺得,心裡比去年多了些模糊的渴望和衝動。柳溪家的晚飯總比他家遲,她還必須做完功課,才會一邊用花手帕擦著嘴,一邊急匆匆斜穿過馬路,向他奔來。柳溪過馬路從不走人行橫道,每次他總是那麼擔心她會被汽車撞上,但每次她都能靈巧地從車流的隙縫間平安地鑽過來,讓他高興。他們當然不會有什麼越軌之舉,對他來說,柳溪來了,這就夠了,這就是邏輯上的完美。他們照例會到公園門前的冷飲亭裡買兩客冰淇淋,然後向東北城河上的大鐵橋散步。柳溪從來不會規規矩矩地走,她的兩條細長的腿快樂地蹦著,跳著,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忽然又環繞他兜起圈子,再不就退著走,嘻嘻哈哈地笑,吃著冰淇淋,明亮酌眼睛欣賞似的望著他,嘴裡不停地講一些純屬16歲女中學生的可笑話語。他不用聽她說些什麼便明白,她想表達的僅僅是一種發自兩人內心的共同的喜悅,對於黃昏、城市、車流、樹影、晚風,對於青春和彼此心底那種隱秘的卻十分清楚的愛情。柳溪腦後短辮上的金色蝴蝶結隨著她的靈巧的跳躍上下翻飛,短不沒膝的花裙裾騰挪閃搖,不時將一些凌亂的白皙送進他的眼簾,讓他陶醉和眩暈。柳溪的目光,笑臉,身影,她的生命的氣息和熱情,是一條音樂之河,歡樂之河,要將他淹沒。於是他也喧譁起來,激流一樣進入這條河,拍擊灘石,:擊起波浪,淹沒岸邊的青草和野花。他開口向她講軍營和軍校裡的事,並不可笑,至少過去並不覺得可笑,現在說出來卻是可笑的了。他不知不覺成了河的主流,洶湧澎湃向前流淌,心裡卻渴望朝姑娘那被一襲薄薄的寬鬆的蝙蝠衫遮掩著的、正在發育的胸脯瞥上一眼。啊不,他心跳得厲害,這是可恥,不是他們這個年齡應有的行為。他抬起頭去望夜空中的星星,而大鐵橋已經到了。柳溪喜歡站在橋上看河面上夜泊的船隻,船上一盞一盞亮起來的燈火。&ldo;啊,真棒!&rdo;她用一種標準中學生的語調讚嘆道,讓他不很明白她稱讚城市的夜景,還是他們這愉快的嬉戲本身。九點鐘到了,他們必須回去了。;這是一個星期六的黃昏,明天柳溪不用上學。上官峰站在公園門前大榕樹下等待自己的姑娘(他能這樣想嗎?也許不應該,可他心裡認為能),內心早早地就有了一些激動:再過兩天他就要歸隊,今晚是他和柳溪共同擁有的最後一個週末。今晚柳溪家的晚飯更遲,直到白晝的餘輝完全消失,夜空墨藍,他才望見柳溪像往常那樣急匆匆斜穿過馬路,向他飛奔過來。她的動作那麼冒失,甚至嚇得路過的司機飛快地將吉普車劃了一道長長的弧線。柳溪的倩影在他心中是永遠不變的::她的相貌和身材是美的,他們之間深埋於內心的愛情是美的,她軀體上隱藏的全部女性秘密更是美的和迷人的;然而他第一眼就發覺她今晚尤其美!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