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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任心裡有個小小的疙瘩:大她兩歲的印秀親過白卯生的臉。雖然白卯生說是玩笑,俞任的小心眼暗暗發作:我還沒親呢?
除了這個疙瘩,她對印秀印象不錯。除了她那佈置得整潔溫馨的小屋,還有她每次塞給自己的食品袋,「這是我們酒樓的特色菜,回家蒸五分鐘就好。」印秀細心,每次招待不是客人的俞任都會捎上吃的,而不是僅僅留給卯生。哪怕她應該瞧出來她們是為了三兒去的袁惠方家,而不是為了找她這個朋友。
俞任羨慕也欣賞印秀這種為人的知心體面,她才不到十八歲,迎來送往間的表情語氣成熟得像二十四五,旗袍勾勒得身材線條雖瘦但精緻。和印秀比,穿著衛衣羽絨服的俞任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
步入成年人世界的印秀對這種飯局已經得心應手,她微笑著託著酒瓶站在主人身後,聽著酒席間的玩笑話她也微笑,捕捉住客人們間相互勸酒的苗頭就麻利而文雅地添酒。她站在酒席邊緣似乎在局外,又能不失時機地介入和推波助瀾。直到席間一位喝得滿臉通紅的男人在印秀添酒時抓住她手腕,醉紅的眼睛浮著覬覦已久的調戲,「小妹妹,你給哥哥倒了幾次酒了?哥哥喝醉了走不動了可要找你。」
這個自稱「哥哥」的男人就是俞任初中同學、青春痘現在更多的祝朝陽他爹。
這就是和男人吃飯喝酒時讓俞曉敏最噁心的地方,但不能鬧得不愉快。她對那男人笑,「怎麼著?老妹妹讓小妹妹給你加的酒,你喝高了走不動除了找妹妹,是不是還要找老妹妹麻煩?」俞曉敏應對席間這一套已經如魚得水,但說話這話她還是撇了一眼俞任。
席間鬨笑一片,那男人連說「不敢不敢。」
俞任已經懂得這種擦邊球的玩笑話。她感到十分難堪,即便她明白母親的話裡並沒有別的意思。
酒話被人說成「藝術」,席面上的承諾半真半假,真心也是酒壯的,「情調」是人臆想的。但有一個所有人心照不宣的規則:在酒席上,女人是天然的劣勢者。男人揩油和調戲可以,女人卻不能「當真」。掀了桌子簡單,續起「情份」就難了。
俞任只見到那個男人趁酒勁還抓著印秀的手腕,印秀臉上掛著笑和尷尬,邊掙脫著再給他倒了杯酒水。
男人終於鬆開手,印秀依然笑著看向席上飲酒的客人,見有需要的就去添。她的手腕被抓得紅彤彤的,彷彿剛剛從冰冷的手銬中脫開。可她無暇看自己的手腕,她的工作就是在客人投入到下一輪熱潮時隱藏自己。
話題又到了孩子學習這件麻煩事上,是酒醉的祝朝陽爹先提及的,「我家那小子雖然也進了八中,但是還是沒收心。」說完他又看著俞任,一張臉變得和藹可親,絲毫沒有剛才酒醉的糊塗,「小彩彩雖然現在不和我們祝朝陽一個班的,但是你們是初中三年的情份啊,有空幫叔叔勸勸他。」
俞任在八中因為和祝朝陽分在不同班級,與之打照面的機會大大減少。但祝朝陽開始還在契而不捨地給自己買零食送禮物,俞任這些事都懶得告訴白卯生和俞曉敏,自己一併處理了。處理方式很簡單,放學後將東西送到祝朝陽班主任辦公桌上,再留了張字條:老師好,這是你們班祝朝陽同學送給我的,因為你們班我不方便進出,還請老師幫我退回。一位女生留。
來回拉鋸三回,祝朝陽才老實,最近他又換了個本班女同學開始送禮物。
但祝朝陽他爹是系統最年輕的三把手,俞任曉得利害,乖巧地點頭,「好的叔叔。」
大夥兒又問起俞任學習如何,俞曉敏臉色略微沉了,搖著頭說,「就那樣吧,沒進實驗班,也就考了年級十二名。但是她自己開心就好,能學到什麼程度看她自己,我不給她壓力。」
俞任聽著這話在心裡嘆息,什麼時候俞曉敏能正大光明地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