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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不錯，挺好，很精彩，”梓若子一目十行看完，把手稿放回林浩天的面前。
他鄭重其事地說，“其實你不相信。”
的確。
真人面前不說謊話，“確實，含笑的骷髏頭，還會唱戰歌，傳說中的白色蛟龍，四種顏色的影子，甚至雷電雨打架，對對對，還有沈家傳人，總之，這些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據我所知，科學裡沒有這些玩意兒，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聞。”
“我當時在亞特蘭蒂斯。”
“你和蛟龍打架了？誰打贏了？”她忍住笑，給自己的酒杯加了酒。
他略略往前傾，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敘述。
他做了一個夢，難得狂傲的魔王卑膝屈躬地求他看在往日情份上，去亞特蘭蒂斯幫助他出生，還希望他能撫育成長，說得相當誠摯動人，而他真的信了。
她靜靜地看著他的雙眸，淡金色的眼珠子漸漸變成了深褐色，他的眼神很專注，很迷人，語調更是溫情脈脈。
他說自己巴巴地跑到亞特蘭蒂斯，動用所有的人脈關係在建了一座軍艦船舶相連的海上城市，激動地等待他現身，等來的卻是數以萬計的黑衣殺手。
血戰至黎明，飄浮在海上的屍體一眼看不到頭。
“魔王是男的還是女的？”他的眼神時而痛苦，時而悲傷，提起“他”時語調有點柔情，使她懷疑起魔王的性別。
停頓了兩分鐘，他的眼珠子漸漸含了金色，臉上帶著一抹神秘叵測的微笑，“女的。”
“你和她曾經有路？”她說得太土，怕他聽不懂，十指交叉，“這種關係？”
“是。”
“偷偷摸摸？”
“你真聰明，什麼都知道。”他的聲音變得更低，很詭異地笑了一下。
“你卻要殺她，還要追殺她的侍女？”她霍地變了臉色，輕蔑地看著他，他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她騙我，她根本就沒有死。”
一萬年的老女人，不知醜成什麼樣，哎喲喂。
不過，他既然和她有路，也應該是一萬年的老男人，而如今的他明明就是正當年。
聊到這一步，她哭笑不得，“沒死，投什麼胎？還這裡那裡的，不嫌累得慌？”
“障眼法。”
她越發不理解，“我的智商理解不了你的故事。”
“她家的祖訓，死後復生不能繼承王位，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死，躲起來了，等她的侍女來了，她就出來禍害天下。”說這話時，他咬緊了鋼牙。
“你的心比鋼鐵還硬。”既然都有了偷偷摸摸的關係，多少也有點感情，可他詆譭她時，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恨與嫌惡。
“世上最硬的東西是隕鐵。”
“你讀到什麼學歷？”
“博士。”
“島上的大學？”只要學校在島上，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給自己頒十個院士。
“哈佛。”
一口酒嗆得她捂嘴咳嗽，他抽出紙巾遞給她，“你們都不相信我愛讀書，我是真的愛讀書。”
她揩掉嘴角的紅酒，放下酒杯，也往前傾著身子，“林先生，說真心話，我建議你去島外的國家看看醫生，你母校所在地也有不錯的醫院，好好檢查一下這兒。”她指指腦袋。
“你懷疑我傻？”
“不，看得出來，你們都是聰明人，一群聰明人共同編造一個迷人又可怕的傳說，你們到底想把那些青年引向何處？”
“光明之處。”
“你們要特立獨行於這個星球，可以；你們要緬懷自己設計的歷史，可以；要拜祭死了還能咬住別人屁股的祖爺爺，可以；甚至搞慶典，都沒有問題，但是，你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