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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完全看不過來。
小豹子微微側著身，左邊口袋的紐扣中央閃了一點微弱的光，他居然帶著監視器，拍錄自己的一舉一動。
梓若子裝作不經意，仍舊看著叫嚷得厲害卻不動手的學生們。
方教授夾在兩派當中，用喇叭維持著秩序。
前前後後進來八個警衛，逼著義憤填膺的學生們坐下。
雙方以怒目為武器，恨不得剜掉對方的眼珠子。
方教授不停地抹著額頭的汗珠，“同學們，聽我說，大家都安靜，傳說不可信，我們只能信科學，只能信證據。”
“大魔王是怎麼回事？”她疑惑地看著小豹子，鬧成這般光景，魔王肯定大有來頭。
令她瞠目結舌的是，如果這些學生討論的是真的，居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冷兵器戰爭，殺一百萬人，埋一百萬人，在人口並不密集的古代絕對稱得上世紀大仗。
小豹子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吞嚥了一口唾沫，“我不學戰爭史，也聽不懂他們吵什麼。”
“能殺一百萬人，活埋一百萬人，對方還有死傷，冷兵器時代依靠士兵的戰鬥力，這場戰鬥至少動用了上千萬人。”她略微想了一下，搖搖頭，起身走到教室外。
小豹子追出來，“你不喜歡聽？”
她聳聳肩，裝作無意地瞅了一眼他衣裳口袋的紐扣，光線正常情況的下，就是一顆普通的紐扣。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果子樹，結滿了黃黃綠綠的果子，“實話實說，幽靈島確實神秘，但是你們太狂妄自大，居然敢說你們就是地球的文明中心。”
她研究了幽靈島的地理位置，狹長的島嶼之末就是至寒的冷湖，再過去就是北冰洋，整片島嶼可耕種的土地太少，很難維持島國人的生活，所以，島國盛產海盜。
小豹子眯著眼睛盯著頭頂上的累累果實，挑了一個發黃的果子，剝了皮，遞給她，“我們的文明比你說的漂亮國還要領先。”
她抿嘴一笑，“和整個地球比起來，島實在太小太小，所以，島人眼光短淺，缺乏科學態度，比如說，五千年前是不可能有上千萬人的戰鬥。”
“為什麼？”
“生活艱苦，人的壽命很短，人口也很少。”這是最重要的因素，足可以說明島國人口裡的大魔王根本就不存在，她有些忍俊不禁，“傳說只是調劑生活的一種樂子，你們居然把傳說當成事實，還要大打出手。”
“我們只會對保魔派的頭目動手，打贏小流氓小螞蚱，勝之不武的事，多沒趣。”
越聽越玄乎，她也越來越好奇，“你們是什麼派？”
“反魔派。”
所見所聞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傳說對冷兵器戰爭歷史的影響，人類的執著對冷兵器戰爭的影響，說不定就也是值得研究的命題，具有理論及現實意義。
她既興奮又不安地問，“你們，是不是指的林浩天，鹿先生？”
“他們也是。”
我的老天，教室裡的憤青各執一見還不出奇。
哪裡有蒼蠅，哪裡就有憤青，但國家的靈魂人物也深度參與如此荒謬離奇還違背科學道德的事情，實在太可怕，他們有足夠的力量偽造證物，迷惑大眾，從而，達到什麼目的？
政治，經濟還是宗教？
她還沒能利用排除法找到答案，靈光一閃，一下子想明白自己被憎恨的原因，“你們憎恨我，是懷疑我是保魔派的頭目？”
小豹子看著她，又開始裝啞巴。
她不可思議地揮動著手臂，“你們太扯了，我遠離這裡幾千裡，生活環境完全不同，而且我沒有信仰，和你們的傳說全然拉不上關係，就是現在，我也覺得你們都在胡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