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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點點頭。
不一會安騰也舉了手。
走出教室門,拐到樓梯間,田塵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
“去操場逛逛嗎?”田塵問他。
“走吧。”
大熱天的十點多鐘,太陽滿照,樓下操場上有正上完體育課回教室的學生們,小賣部人滿為患。
兩人繞著操場走了一圈,蟬聲也響了一圈。食堂的知粟樓前面種著感恩樹,但不茂盛。
再往前走就是學校的老樹林,學校裡的幾棵大樹都在這裡,是個很好遮陰的地方。
安騰好像走累了,靠在樹旁邊坐下,陽光透過他的眼鏡折射成彩虹的顏色,打在睫毛上。
田塵坐在他旁邊,低頭看著安騰的手。
他想起了上週他們坐公交車時,想起了他們在公交車上時牽的手。也可能不算牽手。
第三節課的老師沒有多想最後一排這兩個人上廁所為什麼這麼久,但是當下課時湧入廁所的同學們看到這倆並不在這裡,他們已經明白了一切。
“他倆幹什麼去了?”徐浪問。
“不知道,等他倆回來問問。”楊軒提了提褲子。
田塵倒向安騰旁邊,腦袋磕在他的肩膀上,問:“下節課是什麼?”
“化學還是地理來著。”
操場上的人慢慢少了,不用想也知道快到了上課的時候。兩人走回教學樓,田塵順帶摘了個李子。
“吃嗎?”他問。
安騰接了過來並沒有吃,拿著通紅的果實在手裡把玩,估摸著用手把李子上的灰塵搓掉了,他咬了一口。
有點甜,但大部分的感覺還是酸。
教室裡已經安靜了下來,兩人從後門進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化學老師帶著一堆實驗器具進了教室,不知道今天會教哪一個實驗。
週一的日子枯燥無聊,週二也是,週三也是……
田塵不止一次注意到安騰那個日記本,屢次想要拿過來看看。但是安騰把日記本護得很好,日記上的字跡又潦草,任憑田塵視力好看得也不清楚。
“塵哥,吃飯嗎?”安騰在下午第四節自習課末尾問田塵,他剛寫完日記,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課桌裡。
田塵點點頭,兩人一邊走田塵一邊問:“你日記一般都寫些什麼啊?”
“隨便寫寫,沒什麼的。”安騰糊弄過去。
能眺望到的山巒顯露著外石,大半個月沒有下過雨,草木看似毫無生氣。
在路邊的野地裡,安騰扯了一根狗尾草,把尾端掐掉,含在嘴裡,一絲絲甜味流進嘴裡。
“去哪吃?”田塵問。
傍晚的慢熱的風輕輕拂過原野,鳥兒靠了岸,結束短暫的旅程。
兩人吃過飯,又走在路上。
安騰很喜歡看風景的,但日日夜夜這麼走,風景總有一天也會看膩。
田塵順著安騰的目光看去,學校旁邊是山,山後面還是山,太陽隱匿在山間,把雲絮照得通紅。
這種風景在S城那邊是很少看到的,一望無際的大平原或者是海平面,太陽會直接沉下去。
田塵跑到前面,拿著手機準備拍上一張,但拍出來效果不太好,他又放下了手機。
安騰後悔沒帶手機,不然的話現在悄悄拿出手機,在塵哥調整拍攝角度的同時,偷拍下來。
在漫天的紅霞裡,少年站在荒蕪的頹牆旁,任憑熱風灌滿胸膛。
田塵扯了狗尾草,撓撓安騰。
“想什麼呢,走啦。”田塵說。
“塵哥,拍張照吧。”安騰說。
“拍出來不怎麼好看。”田塵含著狗尾草。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