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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周身疼痛,宗政禮司依舊沒有放開手裡的武器,好在這些胃酸一樣的液體還沒有損害他的刀。想想也有點可笑,自己都千瘡百孔了還要擔心刀的安危。因為痛楚,身體還未站穩,觸手又死皮賴臉地飛撲過來。宗政禮司硬撐著劈砍了一陣子,終於還是有些支撐不住。這些觸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彷彿他越虛弱,它們就越強勢。這樣毫無間隙的攻擊,宗政禮司運化法力和鋪開法陣都有些吃力。
他越弱,它就越強?宗政禮司覺得這個套路似曾相識,他是虛弱了些,但也不是任人拿捏。他一手將乾坤刀化為乾坤弩放出鎖天箭陣,密密麻麻的觸手被箭陣破的破,有些頂死在洞壁上。而趁著這個間隙,他加倍注入法力給鳴龍刀,深吸一口氣穩了一下內息,猛地一飛沖天,與此同時鳴龍刀在手中和自己的脈搏共鳴。宗政禮司從洞的底部開始一直到接近頂端出口的地方狠狠地縱向割開一道溝壑。出手之後迅速收回乾坤弩利用弓弩的慣性讓自己在向上飛昇了一段距離,避開了因為巨大的傷口噴薄而出的獸血。
整個洞開始扭曲變形,觸手已經無暇顧及宗政禮司,它們慌亂地蠕動,攀爬似乎在找支點。而這個空間因為這個巨大的傷口開始萎縮變形,那遠隔著的獸吼逐漸變得清晰而且逼近。宗政禮司在已經混亂的空間裡找了幾個點借力御法飛得足夠高,儘管他因為灼傷和失血已經開始覺得身子有些不聽使喚了。
光點變成只可容納一人出入大小的出口,他毫不猶豫地衝出去,而光線昏暗之中,他覺得腳下似乎是軟的。宗政禮司本以為可能是自己太過虛弱腳下虛浮了些,硬撐著頭皮隨意跟著感覺的方向走。但是看不清出口,他繼續召來荒火照明,顫抖的荒火勾勒了另一個空間的奇險。他的感覺沒錯,這個空間的確是軟的,而腳下帶著倒刺的破開的舌頭讓他察覺自己正在先前交鋒的獸首的嘴裡。他明明已經離開了之前的洞口很遠了,為什麼從大概是它的胃裡進入卻還能進入同一個獸龍的口中?這看似千奇百險的孔洞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洞裡的空間是可以隨意移動的麼?那麼其實他選擇哪一個洞口都會遇到這個獸龍?
來不及繼續想,獸龍已經察覺到口中他的存在,開始用破碎的舌頭橫掃。
宗政禮司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又再次提勁運刀,雙刀十字斬,讓本來破掉的舌頭齊根折斷。血汙四濺,在這個有限的空間裡已經無法躲避,他浴血而行。而獸龍因為劇痛,嘶吼著張開嘴,密排了劍鋒一般的牙齒終於留出了一條路。宗政禮司毫不猶豫地出去,徹底甩開這個連現身都不敢的怪獸。
然而離開獸口,前方一個巨大的光球,他躲閃不開立刻被吸了進去。在光球之中,他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被撕扯壓榨著,痛苦談不上但加上自己身上的傷卻相當的難過。從離開進入這裡就沒了時間概念,看了幾次手錶或者手機時間根本就是停滯的。所以在這個光球裡被揪扯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都不清楚。
再醒來,他被刺眼的光晃得睜不開眼,抬手遮了一會兒,眯著眼漸漸看清自己身在何處。而所謂看清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清楚,這個空間四面八方都是白色,自己正躺在一條白色的、寬闊的筆直的路上,兩旁是流動著同樣純白液體的牆,只不過流動的方向是從下向上流動。從來到這裡,宗政裡司就發現這裡的時間和空間與外界不同,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還算不錯。”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宗政禮司想要起身,奈何自己身上千瘡百孔已經沒了力氣,不過總算嘴還是硬的:“在下還沒死,總算不幸中的萬幸。”
“生不為萬幸,死亦非無幸,萬事皆空,無喜無悲。”那個聲音又說。
宗政禮司早已沒有心情談經論道,“前輩若對三界蒼生尚有一絲憐憫,就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