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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下來的第三天,安樂見書包表面沾了些汙漬,便將東西全取出來想徹底洗一洗,誰知會找出這個薄薄的彩色橡膠相框,而那相框裡的相片更讓他的心情激盪不已,那是蕭香的黑白單人相,嫻靜的蕭香側著臉對他微笑。安寧說是有天晚上蕭香送給他的,還要他好好儲存,一定不能丟了。
“是真的熟悉……”寧柯盯著相片低喃,可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在哪兒見過,於是又追問安樂:“說說,他是你什麼人?你哥?你叔?還是……你爸!”
“是你腦子殘廢!”安樂把相框搶進來,指尖輕撫相片裡的人,輕言:“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只能這麼告訴你。”
“我看看。”
一聽這聲音,寧柯和安樂同時遲疑的望向長沙發——牡丹不知何時已經威開了,他懶洋洋的半坐起身,朝他伸手,複述:“來,讓我看看。”
寧柯趁安樂沒回過神,飛快將相框抽出來遞給牡丹,人也往他身邊靠,求證似的說:“是不是有點眼熟?我確定我在哪兒見過他的,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了,你想想。”
“我記不起來了。”牡丹將相框遞迴給安樂,順手將寧柯掃到一邊,重新躺下後才慢條斯理問:“中午你去哪兒了?”
這話明顯是問寧柯,安樂將相框放置話几上,拿起書翻看。
“你不都知道了麼,還問。”寧柯橫了牡丹一眼,癱進一旁的沙發裡,長腿擱在茶几上,吊兒郎當的模樣。“先跟你打個招呼,哪天那姓莫的狗崽子再來惹我,我可就不管你們兩家有什麼淵源了。”
牡丹撫眉默了片刻,輕言:“你給我悠著點,不然爺爺那邊不好說話,我不想國為這種小事讓他不愉快,明白麼?”
“行了行了,我知道。”寧柯臉上戾氣隱生,剎那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垂下眼簾盯著自己的腳尖,一會兒又抬眼望了望貌似認真看書的安樂,猛的跳起來,一手撐在茶几上,另一手迅速將安樂拉起來往門口拖:“走,咱們去超市買菜去,晚上你照食譜做那個咖哩什麼的試試。”
安樂踉蹌一下,將書丟回沙發裡,然後使勁一掌拍向他背上。沉悶的“啪”一聲響,寧柯誒喲叫起來,轉頭怒瞪他。
“你的錢包呢?”安樂氣定神閒問。
“口袋裡。幹嘛?”
“拿給我。”
寧柯笑了笑,當真就抽出來給他。
安樂開啟見裡面花花綠綠插滿各類銀行卡,乍舌,取出所有的——其實也就七八張——大鈔後又給回他,一本正經的解釋:“這是這個月的飯錢和我的工錢,下個月的再跟你拿。”
“你趁火打劫。”寧柯怪叫。
“孫子早千年多前就留話告訴後人趁火打劫的必然可行性。今天收你的,明天再收其他人的。”說著還意有所指的乜了眼笑盈盈的牡丹。
“嘖!小人!”寧柯咬牙切齒的將他拖出門。
拾荒 act 73 :流秋
彈指間,又是紅哀翠減的秋季。
酒館的工作很得心應手,安樂的薪水又漲了些,小費也拿得不少,不少女客喜歡他彬彬有禮的態度和俊秀中略帶書生氣的表相。人情、世故、工作、閱歷不僅一步步的將他的心智磨練成熟,更將他的表相修整得圓融。即使他沒有傾城傾國之姿,但他舉手投足間的秀雅靈動卻依然引人側目。
這個城市的秋天是美麗的,每天必走的大道兩旁都植有高大挺直的白揚和梧桐樹,每當車子從茂密的枝葉下飛過時,總會帶起一陣漱漱聲,那些歡快的枝葉們向人們哼唱它們獨特的歌曲,向世間傳達秋收了意義。
有時候凌晨回來,踩著路面上零落堆積的落葉,沙沙作響,那聲音在空寂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悅耳。依約相思碎語,夜涼桐葉聲聲。安樂會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