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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著如何能夠把這兩個打得徹底失去理智的大男人給分開。
「你們別打了!」——現在說這話有用嗎?或許去樓上單人病房外請幾個保鏢來幫忙拉架,還更有效一些。
但那樣做也太丟人現眼了……
羅傑斯的身手顯然更好,白薇愣神的空檔,他已經把布萊洛克按在身下,左右開弓,左一拳右一拳。
情急之下,白薇跑進拐角處的配藥室,兩手各提溜一瓶生理鹽水,拔開塞子,豪邁一潑。
嘩啦啦的水流,暢快地澆了兩人一個透心涼。
低溫帶來理智的回覆,兩個被澆成落湯雞的男人停止動作,齊齊看向白薇,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
很好,看來十分見效。
白薇笑了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瓶子裡剩下的生理鹽水全往他們身上倒了個乾乾乾淨。
「打架不好。」白薇把鹽水瓶整齊地碼放起來,朝兩個男人無辜地攤攤手,露出一個很乖的笑容。
她只是為了讓他們快速冷靜下來,所以不得不這麼做,絕對不是出於對上級醫師的不滿和打擊報復。
羅傑斯甩了甩滿頭的水珠,居然笑得很開心,似乎鹽水潑得他很爽似的。
因為他在上頭壓著布萊洛克打,所以鹽水大部分都傾倒在了他身上,半件白大褂都濕漉漉地貼在身上,肌肉線條畢現,倒是秀了一把好身材。
白薇默默地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今晚真是倒黴透了。」羅傑斯對她的小動作一無所覺,聳了聳肩動作乾脆從布萊洛克身上起來。
布萊洛克陰沉著一張臉從地上爬起,鼻血和淤青令他那張俊臉慘不忍睹。
「喂,布萊洛克。別讓我再看見你把過錯歸結到別人身上,那令我覺得噁心。」羅傑斯最後冷冷地丟下一句,把手揣在口袋裡,走了。
布萊洛克低著頭,看不清他表情。
只是那雙做手術的手,青筋暴起,拳頭握得死死的,一句話也不說。
望著羅傑斯的背影,白薇有點兒疑惑,明明羅傑斯應該在病房裡看護德莫,怎麼突然跑了出來,而且說打就打。
不過他打完就自己先走了,根本不理她。他走得瀟灑,但她卻不能不管被他打得一塌糊塗的布萊洛克。
「我給你上點藥,不然你明天沒辦法見人了,好在配藥房離這裡近。」白薇匆匆給他的傷口做處理,布萊洛克卻撥開她的手,冷冷地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一個懦夫?」
他一貫溫和的臉上出現這樣的冷笑,突兀而違和,但白薇反而覺得這樣挺好。
當然,她不是,只是覺得這樣的布萊洛克更加真實。對誰都是溫柔和煦的微笑,面具般的表情,初見或許感到親切,但相處久了,總會有一種疏離感。
比起他的微笑,她寧願看面具下的冷笑,起碼這是真實情緒的流露。
「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的。」白薇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
「挺好?」布萊洛克愣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他搖搖晃晃站起來,像喝醉酒一般,扶著牆壁往外走,自嘲地笑:「呵……我嫉妒羅傑斯的好運,嫉妒他有你這樣一個好助手,明明是自己技藝不精,導致兩次手術均以慘敗告終,卻死活不肯承認,反而把過錯全推給你。哈!沒錯,我也覺得我是個懦夫。」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勉強自己一定要笑,偶爾爆發一下……也挺好。」
布萊洛克指指自己臉上的淤青,面部肌肉笑得扭曲,自嘲:「海倫小姐,這樣的爆發很丟臉。」他拒絕讓白薇給他處理傷口,青紫著一張臉,就這樣狼狽地走出霍普金斯。
期間,兩人碰到幾個值班的住院醫師,無不瞪大了眼睛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