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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她看起來才二十歲吧,五六年前離的婚?那時候她不是才十四五歲?上帝啊,不是說中國早已經廢除早婚的陋習了嗎?
德莫掃了一眼自己這位咳得狼狽不已的主治醫師,很是鄙視。不過他想自己可以大發慈悲地幫他的主治問一下:「薇,那你還喜歡他嗎?」
被一個小男孩問這種問題,白薇哭笑不得,只能感慨外國孩子果然很早熟,她張了張嘴,發現不知道怎麼向一個孩子解釋這種問題才比較好。
「羅傑斯,羅傑斯!」
正好這時候,一個匆匆忙忙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背著相機箱子的傢伙喘著粗氣在幾人面前站定,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左顧右盼,茫然又急切:「那個被切開氣管的胖女人呢,我接到線報,她在被你們急救對嗎?」
「你來遲了。」德莫攤攤手,很遺憾的樣子,他倒是很想被記者拍張照片上報紙呢,只可惜這個記者來得實在有點晚,好戲早就散場了。
「怎麼會這樣……」他很沮喪地摸著自己的寶貝相機:「我特地準備了新膠捲啊。」
羅傑斯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冷眼望著這個跑得十分狼狽的記者,眯了眯眼,冷笑著說出他的名字:「《太陽報》的記者蓋奇?」
第18章 再遇
霍普金斯里人來人往,看病的、探病的,形形色色,腳步匆匆,唯獨周子璋不緊不慢,仿若把霍普金斯當成了散步的私家花園。
沒人知道他內心的矛盾,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或許是那張照片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
——昨天《太陽報》登出一則標題聳動的「霍普金斯醫師當街割喉救人!」新聞,文章內容還算詳實,不過因為記者沒能及時趕到現場,並沒有拍下救人的畫面,報紙上只刊出一張胖女人在醫院的照片,和一張救人醫師揮手離開的照片。
印在報紙上的黑白照有些模糊。不過這個叫蓋奇的記者很會抓拍,巴爾的摩的街道上,衣著休閒的一男一女年輕俊美,女子走在前面,她的長髮隨風飄散,只給鏡頭留下半個微笑的側臉,看起來飄渺而神秘。男子身高腿長,鴨舌帽一壓,長腿一邁,朝鏡頭瀟灑揮手。
兩人留的都是大半個背影,看似馬上就要離開,角度完美,頗具美感,而且拍出一種做好事不留名的味道。
其實,實際情況是羅傑斯和白薇無視蓋奇的採訪要求,抬腿就走,揮揮手和他說goodbye而已。
偶然翻開報紙、看到這張照片的周子璋,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拋去照片裡那個搶鏡礙眼的外國男人,他覺得白薇看起來很美。
和以前不同的美。
不,以前,他從來不認為她美。
也許是懷念,也許是不甘,抱著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複雜心情,本來應該陪可麗繼續遊玩的今天,他卻假託不太舒服,獨自來到霍普金斯。
記得那天有人說那個叫羅傑斯的外國醫師是心外科的,也許白薇也是。他在心外科的門診逛了一圈,並沒有看到白薇,然後他又去了住院部碰運氣,依然不見她。
應該不湊巧,正好碰上她休息吧。周子璋這樣想著,居然感覺鬆了口氣。他腳步輕快地走下樓梯,打算離開霍普金斯,明天他即將和可麗一起踏上回田納西的火車,以後他大概再也不會來巴爾的摩,也不會再遇到她。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特地費大費周章來霍普金斯?他忽然覺得自己很蠢。
周子璋步履加快。想離開這裡的心情如此迫切,誰料在一個樓梯拐角處剎不出車,「砰」的和一個護士迎面相撞,乒桌球乓,護士手裡的託盤險些掉下去,這個意外使得護士很生氣:「喂!你走路從來不看嗎!」
周子璋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