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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初豎起三根手指頭,「三個。」趁著光線暗,他終於敢看譚知靜一眼,看到對方眼裡總算不再那麼戒備。
年輕人吃蛋糕前總要先玩一下。四雙手上沾了奶油,鄭鐸想抹李思敏,李思敏往小佳身後躲,是為了趁機偷襲小佳,小佳借逃跑的契機,身體碰了餘初兩下。四個年輕人在屋裡串成一串,像一條求偶的食物鏈,只有譚知靜置身事外地站在一邊,他站在食物鏈的外面。
餘初像是無路可跑了,繞到譚知靜身後,臉幾乎貼上譚知靜後背的襯衣,鼻子穿透空氣中奶油的香味,聞到譚知靜身上的氣息。他還沒嗅明白,譚知靜就往前走了一步,遠離了他,回過頭來提防地看著他沾滿奶油的手。
餘初模仿剛剛和別人打鬧時的動作和神情,嘻嘻哈哈地在他面前揮舞自己的雙手,另外三個年輕人在一旁起鬨:「抹他!抹他!」
也許譚知靜是礙於旁人,配合地淺笑著,握住餘初的兩隻手腕,一手一個。餘初使不上勁兒了,被譚知靜把一隻手送到自己臉頰上,抹了自己一臉;另一隻手上的奶油抹到鼻子上。旁邊的人一陣鬨笑。
譚知靜鬆開手,轉身去了更清淨的角落。餘初低下頭,用手背蹭了下發癢的鼻尖,然後送到唇邊舔了一下,奶油又香又甜。
生日趴體沒有包含晚餐。兩個女生都是住校生,雖然是週末,但回去太晚也不好,鄭鐸十分積極地送兩個女生回學校。屋裡就只剩譚知靜和餘初了。譚知靜是大人,是照顧他們、替他們收拾爛攤子的人,餘初要收拾包裝紙和零食袋,還要擦沾在地板和傢俱上的奶油,譚知靜當然會留下來幫他一起幹。
一切都如餘初計劃的那般。
兩人一聲不響地收著垃圾,一杯特意留了多半杯的可樂灑在餘初身上,餘初叫了一聲,吸引過譚知靜的注意力。
「怎麼辦?我沒帶別的衣服。」餘初張著手臂向譚知靜求助。
譚知靜抽出幾張紙巾,大步走到餘初跟前,把紙按到他被可樂染成深色的衣服上。
餘初從他手裡接過那幾張紙,在衣服上用力按了幾下,再把紙拿開,gui衛衣米色的部分染上可樂的顏色。餘初把一隻手伸進自己衣服的下擺,摸了摸裡面,確實濕乎乎的,不舒服,於是比剛才更加自然地說:「算了,我還是洗個澡吧,可樂好黏。」
譚知靜和他拉開些距離,「嗯」了一聲。
餘初走進洗手間,鎖上門,單馬上又為自己鎖門這個動作感到驚奇了。
「為什麼要鎖門呢?」他問自己,但想不出答案。他試圖在此刻思考些什麼,想再審視一遍,卻只剩一片空白。似乎是既沒有非做下去不可的理由,也沒有中止在此刻的理由,便只好依照慣性繼續做下去。
脫掉衣服,開啟淋浴,還沒熱起來的水澆到他身上,激得他狠狠打了個寒戰。
「為什麼不等水熱起來呢?」他又問自己。這時他隱約獲得一個答案: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會比冷水更恐怖。
譚知靜把零食和飲料的包裝都收進垃圾桶了,掉在地上的奶油也擦乾淨了。只有一個洗手間,所以沒法立刻洗手,譚知靜坐到沙發上,煩躁和手心的細菌一起瘋狂地繁殖。
少年青澀的臉龐沐浴過後便熟透了,蜜桃一般,柔軟、紅潤。他沒有擦頭髮,水從柔軟的發梢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掉到浴袍上,消失在柔軟的紡織物裡,而沒有被浴袍遮住的部分,比如脖頸和脖頸以下的面板,就被水弄得濕淋淋的。
餘初雙手抓著浴袍的前襟,緊緊裹住自己,朝譚知靜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譚知靜的眼神沉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讓餘初心裡更加沒底。
「你猜到我要幹什麼了嗎?」餘初站到譚知靜面前。似乎是第一次,他讓譚知靜仰視著自己,可那兩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