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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走神間,簡沁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雙眸頓時沒了剛剛的神采,水汽遮蓋,沒辦法,她總會想起,那一個曾經血脈相連卻終是無緣見面的孩子,如果說心一點都不痛,有誰會信呢?
ay知道簡沁肯定是想起了以往不愉快的一些事,但她不想刻意的去寬慰勸解簡沁。人,不管多苦多難,總該自己一步一步的將高坎踏平,將鴻溝填滿,這樣才能真正的走出困境,不被心魔所累,才不至於在以後的人生路上不堪一擊。
簡沁偶爾會講起她過去的事情,只是一些些,斷斷續續的,好似一個一個小故事。她訴說著,她的神情是平靜的,她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彷彿什麼都與她不相關。
她不是參與者,只是局外人,是啊,所有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是從何發生的,卻偏偏命之所定,最終所有的刀槍利劍都指向了她,她就只能這般愣怔的站立在界限之外,看著,受著,無力推拒,遍體鱗傷。
ay也只是靜心聽著,她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從不主動追問什麼,從不胡亂評判什麼。她會在適當的時候,給她遞上一杯清茶,或是給她一個溫暖擁抱,這已然勝過千言萬語,有個知心的姐妹陪伴,總好過那冰冷無情的錢財。
就像此時,ay柔軟的手覆上簡沁涼涼的手,輕輕拍打著,溫潤的掌心正無聲的傳遞著關愛的暖流,透過血脈直達簡沁煩亂的心間,梳理清掃了一時矇蔽的塵埃,使得她的心緩緩……緩緩……平靜下來。
&ldo;你瞧瞧,我可真沒用,本該是我照顧你的,現在怎麼反倒是你在照顧我了。&rdo;簡沁的笑顏恢復如初,僅剩濕潤的眼眶在無聲回放著她剛剛的心痛。
過去,過不去,是時間太短,遺忘太長了吧。
但是,時間,真能夠撫平傷痛嗎?她不信!
簡沁不信曾經那麼真切的劃在她心頭上的一道道深深淺淺血肉模糊的傷口,可以癒合,可以消散,可以自如。呵,已經存在了的,就註定回歸不了最初的安好了。
那麼怎麼辦呢,就這麼痛著吧,就這麼熬著吧。不要去想,不要去想,簡沁習慣性的催眠自己的思緒,打亂自己的回憶,讓自己沒有辦法去想任何的東西,沒有辦法進行思考,沒有辦法理智歸心,大不了同歸於盡,一毀俱毀。
&ldo;少貧了,快快,把你最愛的拿鐵喝光,把這一碟蛋糕吃完,儲存好體力,咱們接著大掃蕩去!&rdo;
簡沁微蹙眉,&ldo;服了你了,我怎麼到現在才發覺你這麼愛逛街呢?&rdo;
&ldo;怎麼,不願意了是吧,好,那你大小姐就好好休息,咱們自個兒逛去,噢,寶貝,乖!&rdo;ay說著,作勢站起。
簡沁被ay孩子般賭氣的模樣逗笑,&ldo;ay,你啊,都快當媽的人了,要成熟點,穩重點,懂不。&rdo;
&ldo;少拿我說教,我在家已經被管得夠嚴了,難得出來透透氣,怎能不玩個暢快。&rdo;宋玫莓快人快語的回嗆,嘟著嘴抗議,惹人嫉妒的撒嬌模樣,毫無顧忌,更無需小心翼翼,兢兢戰戰,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了。
這樣的抱怨,是需要足夠的幸福做基墊的,她的家人,就是她有力的後盾,一切無憂。
&ldo;有個這麼疼愛你的老公多好,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跟你說啊,亦信真的是挺好的,多愛你啊。&rdo;簡沁白了ay一眼,嗔怪著,一而再的肯定著江亦信對宋玫莓的愛意。
繼而低頭品味她的咖啡,臉上還逗留著剛剛的笑意未曾消散,但上一秒才收拾好的心怎麼突然間就像是打翻了五味雜陳,莫名的難受,壓抑,沉沉的,喘不過氣來。
她想,ay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