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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聽到了自家師尊因為失態而發出的聲音。
在短暫的呆愣後。
沐白綾神色變得更加痛苦。
她忽然又搞懂了許多事情。
為何當初天山秘境一事，宗門不追究葉青雲這個，疑似在事件始作俑者的嫌疑人，簡單將此事揭過。
為何當初她想要擊殺葉青雲時，自己這個師尊要多次阻攔自己。
原來，他早就將葉青雲當作了他們宗門復興崛起的希望契機。
但從現在種種跡象表明。
宗門的崛起復興希望根本就不是葉青雲那卑鄙小人。
而是他們最對不起的顧寒。
顧寒走了。
一個曾經溫柔到骨子裡，為宗門赴湯蹈火的人走了。
所以，他們問劍宗在大妖肆虐下都沒有徹底斷絕的氣運，也在這一刻徹底斷絕。
“什麼葉青雲！？那傢伙就是卑鄙小人！”
柳如煙像是被刺激到，不由發出狀若瘋魔般的尖戾呼喊:“師兄......師兄才是我宗門真正崛起的契機！現在他離開了，離開了宗門，我們問劍宗崛起的契機自然也就沒了！”
“當初師兄落難時......你們每個人都冷眼旁觀，你們每個人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們每個人都想要看他的笑話.....”
“還有我.....還有我這個罪魁禍首.....信了葉青雲那卑鄙小人.....一而再再而三對師兄動搖......我該死.....該死！”
“如煙！”
楚幼薇和洛白芷急忙上前，一把壓住又想要透過自殘方式來進行贖罪的柳如煙。
她們這個師妹一直都有一些精神方面的問題。
這件事情她們一直也都知道。
先前發生的一切，給她造成的衝擊實在太大太大。
以至於她那原本只有一點點跡象的精神疾病徹底爆發，甚至已經初步形成了某種心魔。
半隻腳都已邁入墮魔狀態。
越愚蠢的人，幡然醒悟後就越瘋狂。
與沐白綾相比，柳如煙倒是成了最瘋狂的人。
她憤恨葉青雲那傢伙為什麼在師尊的一劍下還沒有死去。
也慶幸葉青雲還活。
慶幸她有機會能夠親自手刃這該死的傢伙，為過去的自己真正贖罪。
在眾多弟子眼中。
對於自家徒弟的異常狀態，沐白綾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上一眼，眼神空洞深邃，彷彿早已失去了對焦，對世間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絲毫興趣。
她的聲音空靈沙啞，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心碎疲憊，迴響在所有人耳畔。
她望向自家師尊太虛劍主，一字一句道:“師尊，自今日起，我想要脫離宗門，還請您成全。 ”
沒有他的宗門，繼續待著也已經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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