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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姆佛利德林,聽候差遣。&rdo;他再次彎身行禮。&ldo;四殿下換了環境,果然神采飛揚,精神好得很多。&rdo;
&ldo;勉強活著沒死!&rdo;安傑路希和卡雷姆對話,卻是瞪向奧達隆。
&ldo;我下次不會失手。&rdo;
&ldo;你這話什麼意思?下回就要害死我是不是?&rdo;
&ldo;哎呀、哎呀!別這樣,不要壞了早餐的胃口嘛!&rdo;卡雷姆連忙繞過桌面,殷勤地為安傑路希拉開椅子,企圖排解道:&ldo;一定是奧達隆大人不對,究竟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惹殿下不高興?&rdo;
&ldo;我們從事了非常刺激危險的花園散步。&rdo;奧達隆刻意加重最後四字的語氣,諷刺安傑路希的誇大。
&ldo;你明知我的身體不好,一次走那麼多路,很可能會害死我!&rdo;安傑路希氣呼呼落座,同時故意用力踢桌子,然而木桌堅實厚重,文風不動。
&ldo;你不舒服的時候可以儘管昏倒,我保證絕不會讓你死在路邊。&rdo;
場面比卡雷姆想像中更糟,他搶在安傑路希反唇相譏前頭,插嘴笑道:&ldo;既然他都這麼說了……&rdo;
&ldo;閉嘴!我沒問你。&rdo;
安傑路希和他無冤無仇,只怪他是奧達隆的朋友,就是一丘之貉,一樣是該死的東西!
卡雷姆笑容不減,挨人罵兩句沒什麼,至少他成功中斷了愚蠢的對話。
不過他無法改變這頓早餐的衝突本質,上桌的不只餐點,還有鬥嘴、以及沉默中的兇狠互瞪……貼切點說,安傑路希狠瞪,奧達隆刻意漠視,卡雷姆一旁看好戲。
第5章
早餐進行到一半,安傑路希站起身,奧達隆反應極快,一下子抓住他手腕,將他拉回椅中。
&ldo;幹什麼?放手!&rdo;安傑路希大叫。
&ldo;你沒有吃完。&rdo;
安傑路希嫌惡地睨了一眼盤中的食物,剩下肉和蛋。&ldo;我不愛吃這種東西。&rdo;
&ldo;你只吃了一點點蔬菜和麵包,不夠。&rdo;
&ldo;我沒胃口。&rdo;
&ldo;沒胃口也得吃完。&rdo;奧達隆非常堅持。
&ldo;你沒資格命令我!&rdo;
安傑路希拼命掙扎,奧達隆的手卻像支鐵鉗緊緊咬住他的手腕,甩也甩不掉。他試著用另一隻手去扳,落得兩隻手都發疼。&ldo;放‐‐開!快放開你的手!&rdo;
&ldo;只要乖乖吃掉盤中的食物,求我也不會抓著你。&rdo;
&ldo;乖你個頭!我不吃!&rdo;
&ldo;……你們,&rdo;卡雷姆再度嘗試居中協調,這次打斷他的不是安傑路希,而是奧達隆冷冷的聲音:&ldo;你吃飽了就先到外頭等著。&rdo;
其實他還沒吃飽,但他吐了吐舌頭,迅速端起自己的盤子,一溜煙逃離越來越危險的飯廳。
&ldo;怎麼,你害怕窮兇極惡的模樣被看見嗎?&rdo;
&ldo;我帶兵的時候可兇得多了。你究竟吃不吃?&rdo;
奧達隆手指加勁,掌中細白的手腕肯定會留下一道深深的紅色印子。安傑路希不願屈服,也難以開口,他痛得淚水在眼眶裡滾來滾去,深怕一開口就會呼痛落淚。
&ldo;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rdo;奧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