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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給歐彥深送了信,絮兒總盼著他能親自登門看看李辭。
近日天氣越發寒冷,李辭的性格變得更為古怪。話少了,日日躲在暗閣看書寫字,連飯都要送到下頭去吃。
然而沒等到歐府的人馬,卻把大理寺卿範大人的夫人等了來。
範夫人原先在蕭雲舒生辰時與絮兒討過健身的方子,半年未見整個人瘦了許多,行動輕盈了不少。
她拉著女兒來至廳上給絮兒行叩拜大禮,開口仍是驚怕,“那日若非王妃搭救,只怕我們文芷的清譽毀於一旦。”
原是為在燕王府,蕭雲舒發瘋給範文芷投催情散的事情。
這些日子事多,絮兒險些忘了。
她笑著抬起範文芷的胳膊,“小姐客氣,哪裡當得如此大禮。”
範太太擰起柳眉,眸色仍有餘恨未平,“枉我素日與燕王妃交好,她竟這般對我家姑娘,真是欺人太甚。”
絮兒反來勸她,“燕王妃是那樣的性情,範太太多擔待些個。”
範太太忽而轉了笑臉,“所以這次推舉冬至祭天人選,我家老爺,以及族中凡是夠格上摺子的親友,都推舉的齊王殿下。”
絮兒心下暗喜,真是意外的好訊息。
她莞爾笑著,抬手請範太太用茶,“閨閣女兒到底是清譽最要緊,我從前不懂,做了好些出格的事,好在範太太不計較仍肯來往。”
範太太心領神會,是外頭傳言齊王妃不守規矩,在府內興風作浪的傳聞。
她摸出絹帕擋在嘴邊笑了,“年輕女孩子到底不該像老媽媽似的,要活潑些才好。”
說著往範文芷一指,“就說我們文芷,素日關起門也不叫她守規矩。規矩把女孩的靈氣都拘束沒了,看著就不討喜。”
絮兒順著看向那范小姐,端的是矜持高雅,絲毫不見半點逾矩。知道不過是範太太的客套話。
她笑著應和,“橫豎都是咱們女人堆裡的話。倒是範太太,還能做得了範大人的主,真格不簡單吶。”
範太太聞言眉尾一挑,知道齊王妃想打聽前朝局勢,她扭頭笑問:“文芷,聽聞隱春園的花園可是京中一絕,想不想逛逛?”
轉頭又問絮兒:“不知齊王妃肯不肯讓我們開開眼呢?”
絮兒當即明白是要支開下人說些隱秘話題。
她起身換了件大毛披風,引範太太與范家小姐一同往花園去,只說是賞花。
這時節臘梅與山茶都開著,然而絮兒的心思並不在看花。
範太太走在她身邊,悄聲提起話頭,“我們老爺說因燕王殿下閉門思過一事,許多大臣舉棋不定。齊王殿下病著沒多久,聽聞兵部侍郎陸大人也病了。如今內閣是吏部尚書黃大人當家,仍是保舉的燕王殿下代天子祭天。”
絮兒輕聲嗤笑,陸展他爹居然也病了。這隻老狐狸大約和李辭得的同一種病。
“皇上的意思,範大人有揣測麼?”
範太太面露難色,“正是不知皇上的意思才有煩難。”
絮兒還想范家怎麼早不來謝晚不來謝,偏偏是這個節骨眼來登門。原是打探不到皇上的意思,轉而打探李辭的虛實。
她流出一縷恰到好處的悲情,“哎,向來天意難測。如今我們王爺病著,難為範大人還想著。多謝你的一番美意,只怕是要辜負。”
範太太反倒笑起來,“聽我們老爺說,這些日子提名燕王殿下的仍是最多,其次便是靖王殿下。橫豎為官憑一份真心,不論誰勢大勢小,只論個理字。”
絮兒別眼看她,又挪眼去看遠處的臘梅,“春夏時節溫暖,開的花自然多,但卻顯不出哪朵最好看。隆冬時節偶爾開一兩朵,倒能讓人印象深刻。”
範太太暗暗品咂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