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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墜沉入群山的懷抱,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星子一顆一顆,稀稀疏疏隨著夜色侵襲逐漸綴滿夜空,草叢間的蟲鳴此起彼伏,燈籠暈黃色的光芒下守言村顯得格外的安寧。
王叔瞅著地上粉衣服的男人,面容有些苦惱地問:“這人怎麼辦啊?”
鍾瀾撓撓頭,看了看小心翼翼的人群,見他們迅速低頭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無奈的嘆息,再瞧陰灼華裝聾作啞的模樣,心知她是不想管了。
小少年皺了皺鼻子,沉吟片刻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今日的天色有些晚了,其他人在村裡頭的空房子將就一晚,等明天正式祭神後再做商量。”
眾人沒有太大的意見,一來連日來緊繃的神經的確放鬆,二來是他們需要點時間來消耗震驚的訊息,如今迫切的願望就是有個地方能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破舊無所謂,起碼有片瓦能遮。
鍾瀾見眾人沒有意見,便讓爺爺他們帶著去找能安居的房間,自己則陪著陰灼華,方便她使喚。
陰灼華看出了鍾瀾的心思,只不過她沒有什麼要做的,便叫鍾瀾回去休息。
鍾瀾死活不願,陰灼華沒再說什麼,讓他安靜的跟在自己身後。
人們跟在守山人的後邊陸陸續續離開,寬闊的廣場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白天在枝頭跳躍的鳥雀此時伴隨著夜幕的降臨漸漸消失,留下高聳入雲的巨樹守衛著山村。
小道兩旁的樹木上燈籠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燈籠的燭火分毫未動,依舊明亮的光芒照在小道上,雖不十分明亮可是卻將小道映照得十分清晰。
站著站著,鍾瀾倏地想起那個暈倒的男人恐怕還留在原地,連忙回過頭去尋找,結果看見自家大哥和另一個眼熟的男子正扶著粉衣服男人往回走,見到他回頭還笑著揮了揮手。
不用問,鍾瀾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眼熟的男子就是他家二哥鍾禾,他心頭微熱,原來分隔多年亦可以從直覺分辨出來那是自己連著血脈的親人……
手足情深不外如此。
只是看到粉衣服男人,鍾瀾不免想到了血脈的事情,他有些糾結的看著陰灼華,又擔心她會生氣,頓時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可是不問擱在心裡他又覺得不舒服。
陰灼華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望著漆黑的天空說著:“要問什麼就問,我不會生氣。”
鍾瀾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心虛。
“山君果然神機妙算,我的確有事想問。”既然陰灼華沒有拒絕,鍾瀾索性大膽的問了,“是不是每個人血脈剝離後,都會像那個人一樣痛不欲生啊?”
“不會。”陰灼華的答案出乎鍾瀾的預料,所以那男人會痛成那樣是血脈的問題?
誰知,陰灼華回過頭來,表情似笑非笑地道:“根本沒有血脈剝離這事,又怎麼會痛。”
什麼?
涉世未深的小少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陰灼華無視他臉上的震驚,凝視著巨大的樹木,似是嘆息似是自嘲的自言自語:“當年本君沒能做到,而今本君依然做不到。”
剝離血脈說得簡單,可是逆天而行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
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悵惘鍾瀾看得真切,漆黑的夜色黏稠如水環繞在她的四周,將身著黑衣的她拖入黑暗中,彷彿整個人與濃重的夜色融為一體,連燭火的光芒都無法照亮,似乎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孤獨寂寥。
“那他怎麼痛成那樣?”那人痛得都暈過去了,看起來真的好像血脈被剝離了一樣。
“不過耍了些小把戲,不痛怎麼可能讓他長記性,痛到刻骨銘心才不會再次重提。”陰灼華不覺得自己是欺騙,她沒作出任何承諾不是嗎?
鍾瀾腦子稍微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