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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被嚇傻，我害怕因為我，給他們哥倆帶來麻煩。他就給我出主意，說是人離開了，他們找不到人就沒有辦法追究。
“我也信了他，跟著他一路朝東走，去金陵，那裡是我兒子他們那邊建立的政府。家裡在他們爺仨走的時候，都賣光了，當時只剩下一個老房子了。我就收拾幾件衣服，帶著所有的首飾，跟著他走了。
“一路上不僅躲避山盜，也要防著那些官兵。如果不是我把那些首飾，藏在衣服裡面，恐怕都被他們搶走了。等我們到了金陵，已經快一年了。到了金陵，我就四處打聽，看看有沒有他們的訊息。老天保佑，還真讓我打聽到了，就聽說他們部隊的人都去了北方了。我們又往裡面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東瀛鬼子，燒殺搶掠，如果不是那個老鄉幫忙，我可能死在他們手上了。他最終還是死在他們手裡，如果不是有戰士經過，我也差點慘遭他們毒手。
“之後我就一個人兜兜轉轉，跟著逃命的人，來到了四九城。到了四九城我就在這裡住下來，我年紀也大了我也不想再找了，身上的錢，被偷的偷，搶的搶，騙的騙，已經沒有了。
“還好，有位人家收留了我，給我一口飯吃，讓我在他們家做工，不然我早就餓死了。他們後來走了，又剩下我一個人。只是，沒過多久，東瀛鬼子被打跑了。我就在這皇城等他們，想著他們來皇城的時候，能見到他們。
“可是這一等就是好幾年，新龍國都成立了，也沒有等到他。聽街道的人說他們都被打到灣島那裡去了，再也不回來了。
“那天我哭了好久好久，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孩子了，這天真的塌了。
“為了以後，老了有人照顧，我就找了被我照顧過的中海，可是他們自己都在為以後養老犯愁。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我又瞄上了傻柱，他老實聽話。我就想對他好點，以後不能動了，能給我一口飯吃。”
“沒想到，我沒有等到向前向生，等到了你。是老天待我們柳家不薄啊，是他們爺仨保佑啊。”
柳辰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聾老太太訴說著這些年的遭遇，現在真有點佩服這個小腳老太太能走這麼遠的路。
聾老太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著柳辰說道：“孩子，你能說說，你爹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你大伯他怎麼樣啦？”
柳辰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他和我大伯離開家沒多久，就進入的軍隊。一年後，一場戰役中，我大伯犧牲了。”
聽到這裡，聾老太太沒有太多的傷感，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只是，眼裡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將我大伯埋葬後，他就跟著部隊轉戰各地。短短十年裡，他就從一名士兵做到了旅長。也是在那一年認識了我媽，第二年就有了我，也是在這一年他異幟成功，加入**黨。而在他們舉義的晚上遭到同伴背叛，我媽為了掩護他們撤退，犧牲了。他帶著我和部隊，到了敵後後方根據地，將我交給當地一家幫忙撫養。”
柳辰看向放在長條桌上的照片，“奶奶一個兒子戰死，一個兒子被偽軍殺害，家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在我十二歲那年她去世了。”
“他再把我交給奶奶後，就去戰場了，一戰就是九年。過江戰役那次他再也沒有回來，那年我九歲。”
柳辰轉過頭，說道：“這些事，都是他告訴我的，他跟我說，在他出來的第四年，他派人去老家找你，順便把我大伯的骨灰送回去安葬，那邊的人說你已經離開了家，跟著你離開的腳印一直，找到他參加最後一場戰役前。他讓我找到你，給你養老送終。”
柳辰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了，只是平靜的看向聾老太太。那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神，讓老太太如芒在背。
兩人沉默了許久，柳辰嘆了一口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