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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找到蘇雲開的時候,只覺他眼裡的血絲如霞,顯露疲憊。
蘇雲開剛出衙門就看見明月,還看見她手上提的糕點,伸手道,「正好餓了。」
明月遞了給他,見衙門後面沒跟來人,說道,「你找到更夫了?」
「找到了,尋了六人,找到一個。帶他從後門去見了秦大人,剛從後門走了,待日後再讓他出來為葛送作證。」
明月眼一亮,「更夫真的看見葛送寅時前回去了?」
「嗯。」
見他拿了糕點吃,明月又將抱著的水囊給他。蘇雲開一喝,竟是雞湯。雞湯味濃潤口,齒留餘香,現在時辰還這麼早,也不知道她是幾點起來熬的。
他總覺得,明月對他異常的好,但又察覺不到半點惡意和心機,就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明月明月……兩人以前見過麼?
喝完雞湯,一夜奔走的疲倦也從骨子裡剔除乾淨了。他將水囊食盒和錦囊交還給她,才道,「在衙門門前說秘密正好,少人耳目,我來告訴你更夫的事。」
明月還警惕地往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道,「說吧。」
「那更夫叫程達,那晚他來打更的時候,的確是看見葛送寅時之前出現在了街上,跟百寶珍是反方向,而程達的路線,就是百寶珍那。也就是說,程達可以證明葛送是無辜的。畢竟依據屍檢來看,柳氏是寅時後才遭了毒手。」
「葛送不是兇手的證據可算是找到了,這下秦大人該徹底相信了。」
「只是,」蘇雲開繼續說道,「程達那晚還看見了一個人。」
明月雙眼一亮,「有可能是兇手?」
蘇雲開點頭,「更夫打更完要回去守滴漏,在回去的時候,發現有人懷裡抱著一堆東西急匆匆從街尾跑過,而他離開的方向,正是百寶珍。」
不等他往下說,明月就面露可惜,「那程達肯定是沒看見那個人的臉,要是看見了,現在白哥哥他們早就到處去抓人貼告示了,葛送也從牢裡出來了,對吧?」
蘇雲開見她一點就通,笑道,「聰明。」
「可還是不知道兇手長什麼樣,那人也未必就真是兇手,世上事無奇不有,萬一隻是個巧合呢。」
「這倒不急,等再過兩天。」
「你也先回客棧休息吧,有訊息了我立刻去喊你。」
許是年輕,奔走了一晚的蘇雲開並沒有感覺到太過疲累,剛吃得飽腹,更覺如初升朝陽有朝氣,不過現今沒事,去養足精神也好。就和她道別,回客棧了。
明月等他走了,也準備回家,走了幾步又覺她倒可以去做一件事。轉身進了衙門去找白水。
明月生得漂亮,衙門裡的又都是男子,每日見她進進出出的說不起別的心思也不可能。只是衙役捕快都知道,這明家姑娘,有白捕頭護著,看模樣就是一對。且不說白水是他們南樂縣數一數二的捕頭,單是這清俊的臉,就勝過他們這些粗糙漢子一大截了,跟明月站一塊,那就是一對璧人。
所以如今明月來,也只能將她當做妹妹看著護著。大清早的提著個食盒進來,便有衙役打趣道,「又是給你白哥哥送吃的來了?」
「這是空盒子,剛在門口送人吃了。」
衙役意外道,「誰呀?」誰能比白捕頭還重要?
「就是那個蘇公子。」
幾個衙役瞭然,等她走了又笑笑,「白捕頭地位不保喲。不過整日埋頭案子,放著這麼個嬌俏人兒不陪,也是該。」
「可不是。不過那蘇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斷案的時候可真是厲害,連秦大人都好像對他敬畏三分了。」
「誰曉得呢,他們斷他們的案子,我們只管負責抓人。」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