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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通武藝,但走的舉人路,而朝中儒生數百,滿朝狀元數下來就有數十位,狀元並不能和平步青雲掛上鉤,他的朝堂之路只是開端。
等當朝戶部尚書週一通來到牢中,這個新皇的心腹,端著一杯毒酒來見他,完完整整把所有陷害說出來,猛然點破何長安對皇上不該有的心思。
何長安懂了,為什麼北衙門半點動靜也沒有,為什麼口信傳出去他被關在牢裡,那人也沒有把他放出去,任由他家被這些汙名所累。
那人怕是知道這些事,知道他的心思,不想再看到他。
也是,誰會想到十幾年一起長大的玩伴,日日相伴的人,居然懷著這種心思。
週一通掀開斗篷,削瘦蒼老的面孔上閃過快意,嘴上很是痛惜:「長安候,今上仁慈,念在過往十幾年你伺候的份上,你早日上路,何家就早日被皇上洗清,你父母年邁,怕是經不起折騰,自己選吧。」
牢房並不陰暗,外面陽光射進來照在牆角乾淨的被褥上。
一杯酒斷腸,他只是恍惚想著,是他的錯。
何家能脫身就罷了。
不知道那人知道他答應死的乾淨利落,會不會對何家網開一面。
他死在那冰冷的南衙門牢房裡,鮮衣怒馬的小侯爺,死去後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冷到骨子裡。
不知道為什麼半個月前他忽然醒過來,還變成了舉人殼子裡的何長安,同樣名字同樣生活在京城,卻是不同的人,這個頭被同窗小廝砸破的何長安,而這時離他的死去,已經過去三年之久。
自從他醒來出現在這個陌生的身體上,發現這個身體跑兩步就會氣喘吁吁,與他原本能騎馬射箭的身體完全不同,甚至這個身體手掌沒有握劍的薄繭,只有握筆的薄繭。
大半個月來他一直大病臥床,近日好些,才得了機會說服這個身體的母親出來轉轉,吃完餛飩他繞過小半個京城,來到北城區,遠遠看著何家大宅。
注意到國公府四周有人監視,何長安心中生出疑惑。
三年過去,他家的訊息路人皆知,何長安自然也就能輕易打聽到:他死後沒多久,何家很快被洗清,該下獄的下獄,何父悲痛之下帶著一家人告老還鄉。
這時候竟然還有人在監視何家,難道何家還有什麼牽扯?
接著他搖搖頭否定,三年過去一切煙消雲散,應該是例行的監管吧,他記得三年前附近就有官府的暗哨巡視。
他沒靠近,繞到何家後面,有處地方院子裡栽了桃樹,是他和李澤小時一起栽下,後來十幾年桃樹長大,那人就經常拽著桃樹枝翻牆進來。
恍惚間還能看到那人對自己無奈地笑,讓自己快拉他一把:別看他平日習武身手利落,偏偏塊頭長的太大,一身筋骨硬的很,何長安能鑽過去樹的縫隙,那人經常會被狼狽卡在那,又不捨得拉斷樹枝,自己只好去拽他過來。
此時街上空空,桃樹枝光禿禿立在那,一片綠葉也沒,何長安靜靜看著,總覺得生機已去,就像這何家。
回去的時候到了中午,在路上就見何蘭出來找他,叫他一聲『哥』,在後面遠遠跟著並不靠近。
何蘭是他這身體的妹子,原身父親早亡,一家全靠母親小妹做針線活貼補家用,何長安考上舉子後沒什麼大志向,等回鄉當個教書先生,這些都是何長安從何母口中問出來的。
何小妹明顯怕他,雖然他頭上頂著一圈傷布,但不傷原身的威嚴,何長安停下腳把人喊住,讓她和自己並肩走,問家中的事。
這些日子在床上躺著,何長安已經把大概情況摸了個遍,但何母堅持君子不該管宅院之事,更瑣碎的事何長安沒辦法問,也就無從知曉。
何母在家做飯,炊煙從小院廚房飄出來,飯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