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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命令依然被堅決地實施了。家裡沒有什麼存款,媽媽很發愁。我知道了以後,就在我的存款中拿了一萬元給媽媽。這可是給她的&ot;救命錢&ot;啊。媽媽比她的同事們幸運,她有了我這個能幹的女兒。可是,那些子女的經濟狀況也不好的父母們(媽媽的很多同事,一家人都在一個廠裡,一家人同時&ot;下崗&ot;),怎麼能夠拿出這筆錢來呢?如果拿不出來,她們不就被拋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
唉,讓人氣憤的事情,每天都在身邊發生著。我們逆來順受太久了。
還是談點輕鬆愉快的事情吧。我們剛剛過完春節,從鄉下回到城裡。鄉下的揚州和城裡的揚州,在我的心中疊印出一幅奇妙的圖畫。
於是,我想給你談談揚州。既然你說你想來,我就先吊一吊你的胃口。你是一條小魚,我放個魚餌在這裡,看你會不不上鉤。我還沒有聽說有人不喜歡揚州的。古人&ot;人生只合揚州死&ot;,我想,假如你來,也會留戀忘返的。但是,不久以後,我卻要離開溫香軟玉的揚州到風沙撲面的北京來了。這種&ot;逆旅&ot;,完全是愛情的魔力造成的。
你在北京,我也會在北京的--我要把我的生命與你的生命聯絡起來。
小時候,我在《揚州府志》中讀到過&ot;騎鶴下揚州&ot;的故事。
古時候,有四個文人在一起聚會,各自表述自己的人生理想。一個說:&ot;我願意當揚州刺史。&ot;一個說:&ot;我願意腰纏十萬貫。&ot;第三個說:&ot;我願意騎鶴下揚州。&ot;最後一個則說:&ot;我希望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ot;現在,我卻要兩手空空地北上,拋下我的工作和我的朋友圈子。
看來,我的人生理想,跟那些悠閒的古代文人毫無相似之處--我的理想就是跟你生活在一起,無論是甜蜜還是困苦,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們就比上面那四個文人都要幸福。他們即使能夠&ot;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ot;,如果身邊沒有一個愛他們的人,他們會幸福嗎?他們所謂的&ot;幸福&ot;,不過是一些外在與心靈的假設而已。
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下揚州的皇帝們,應該說實現了&ot;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ot;的夢想,但他們真的幸福嗎?我想,他們連幸福的衣袖都沒有沾到--皇帝們留下來的畫像,哪一張不是愁眉苦臉或者凶神惡煞的模樣?
不過,將來到了北京,我會想念揚州的,想念我的親人,想念我的童年。對故鄉情感,是無法取代的--正如你現在很想念四川一樣。
說起揚州,我又想起一則&ot;種字林撰文&ot;的典故來。你知道嗎,字也可以像樹一樣&ot;種植&ot;?你且聽我慢慢說來。
清初揚州出了一個著名文人吳綺。他以&ot;把酒祝東風,種出雙紅豆&ot;的詩句而獲得&ot;紅豆詞人&ot;的美稱。吳綺曾經當過兵部主事、湖州知府等官職,因為性情耿直,被人彈劾,於是罷官歸裡。
還鄉以後,吳綺住在揚州粉妝巷。院子裡面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可以修建園林,但是由於他為官清廉,不曾搜刮財寶,所以沒有財力完成園林。
當時,許多風流文士來他家中吟詩作賦,詩人吳梅村形容為:&ot;官如殘夢短,客比亂山多。&ot;要是早生幾百年,我們說不定也是他家中的貴客呢。你的性情跟他十分對路,他會喜歡你的。
後來,吳綺靈機一動,想出一個既不失風雅,又能夠完成園林修建的計劃。前來求取詩文的人很多,他無法全部拒絕,便制定了一個奇異的潤格(也就是稿費標準):凡是向他求取詩文的,不收金錢,一律用花糙樹木交換。於是,短短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