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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步。
到達目的地,意外地發現李風生已先到一步。
之前他還擔心過時間訂得太早風生起不來,因為他們不都被稱為夜之生物?
但是他每一次看到他,卻都是在青天白日下。
正好藉機搭訕:「其實,你就是晚幾個鐘頭來,我也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風生心道。當然周嵐並沒有遲到,而是他選擇早到。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比約定時間早到半刻,可以讓客人有被重視的感覺。
風生回答:「雖然我很喜愛黑夜,但也並不排斥白晝。」
看到周嵐時,風生恍然大悟,原來是他,那個在機場發花痴的年輕人。
並不是李風生具有攝影機記憶,而是那天他從早上出門便諸事不順:頭髮被茶樓侍應不小心潑上水,車子被抄罰單,最後還與客人的親戚撞車,心情早已盪到谷底。誰知送韓臨到了機場,迎面看到一個陽光少年,帶笑的眼直勾勾盯著自己看,幾乎口水滴答,陰鬱的心情頓時開朗起來。不管怎樣,被人專注地凝視,即使那人是同性,也是件十分享受的事。
所以才對周嵐留下深刻印象。
何況後來,他還發現他是個肯陪長輩喝茶聊天的好青年。
由此可以想像,未來的一個月裡他們應該能夠相處得很愉快。
李風生穿了一件寬鬆的阿拉伯棉織襯衣配菲拉格慕休閒褲,意外地添了幾分學生氣,更顯得眉目如畫,惹得周嵐實在無法收回貪婪的眼光,將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
一時間竟讓李風生不知所措起來。他從前的客人,總是在人前扮慣了淑女的,即使已經抱著捨得一身剮的決心來尋歡,也總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需要他的主動引導,才能漸漸放開。
而周嵐,他們幾乎還是陌生人呢!就已如此肆無忌憚,當真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看他一副毫無機心人畜無害的燦爛模樣,也不知是未嘗過人間疾苦,還是扮豬吃老虎。
不過他很快適應過來,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詢問周嵐:「周先生想遊覽本城的哪一處?」
「安排行程不應該是你們旅行社的工作嗎?而且,風生,我們尚有一段時間朝夕相對,稱呼我『嵐』如何?」
結果兩個大男人在迪士尼混到天黑。
當然他們也並不是沒有交流,坐雲霄飛車的間隙,周嵐會問:「『風生』可是你的本名?」
李風生笑:「當然是,要不要檢查我的護照?」
「可是怎麼會起這樣的名字呢!香港人不是應該叫偉文、智成、兆基嗎?再不濟,也要叫家健家康吧!」
「我的名字得自父親,是《滕王閣序》中的一句『爽籟發而清風生』。」
「那也應該叫李清風才對。」言畢才想到五莊觀那兩個看守人參果的小道童,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風生卻不以為忤,裝作一本正經地辯道:「張恨水先生的筆名,取自李後主的『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照你的想法,他豈不是該叫張長恨?」
然後兩人為這沒有營養的對話一起大笑。
李風生又道:「我的同事們倒大多不用真名,都由我暫定代號。藍玉自不必說……」
「啊我知道,李商隱的『藍田日暖玉生煙』。」
風生點點頭,「我有一對雙胞胎同事,姓柳,俊秀至極,就取名曉風和殘月。呵呵多麼附庸風雅,各人的名號都由詩詞歌賦中脫胎。就像古時,妓院叫做煙花風月;其中的姑娘稱為苑蘭流鶯。」
周嵐也附和著笑:「柳七的詞配那些美麗女子,不知多合適。唐代還有風塵三俠呢!何必這樣意興闌珊。」這幾句話發自肺腑,他記不得幾個聖賢的名字,關盼盼蘇小小倒是耳熱能詳,因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