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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摺扇一合,李惜花說道:「拿著這個試試。」
玄霄低頭看向這人遞過來的摺扇,遲疑了一瞬,但還是接了過來,拿在了手裡。
這把摺扇一看便知價值不菲,扇骨用的具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每一根上都或疏或密地描刻了些措金的花紋,他又緩緩展開摺扇,雪白的扇面上卻空無一物。
李惜花退後了兩步,拿眼上下一打量,對眼前這人的形象氣質愈加滿意,忍不住贊道:「好一個出塵不染,遺世獨立的翩翩公子。」
玄霄默然:「……」
面前這人又道:「剛剛請我們前去赴宴的人已經來過了,現在估計也就差你我了。」
玄霄點了點頭,問道:「扇子?」
李惜花微微一笑:「送你了。」
聞言,玄霄似有深意地看了這人一眼,沒再說什麼,只跟在這人身後,出了別院的圓拱門。
被六子差遣來的小廝早已提著燈籠等候多時,兩人在小廝的帶領下一路往山前走去。
白雲寨建築的佈局是由前山的寨門、一片空地、中部的主建築以及兩邊與後山環繞建起的院落構成。玄霄先前進山門時便注意到空地上擺起的巨大柴堆,只是沒想到竟是為了晚上的宴會所準備,也不知道這白雲寨為何要特意宴請李惜花?
兩人到那兒時,篝火堆已被點燃,各色的肉類果品圍繞著篝火早就擺好,不遠處一個個酒罈更是堆成了小山,不少寨眾正圍著火堆烤制食物,也有些人開始抱著酒罈不撒手,或笑或鬧,好不熱鬧。不過最令玄霄驚訝的是,參加晚宴的人群裡雖然青壯年居多,卻也不乏老弱婦孺。
見玄霄盯著人群似乎若有所思,李惜花略略一想,便知他在看什麼了,於是說道:「這幾年兵荒馬亂,老百姓過不下去了,便帶著一家老小來投奔白雲寨。」
有了琴皇在旁貼心地解惑,玄霄頓時心下瞭然。
的確,邊關作亂,朝廷又軟弱無能,加上連年的旱澇災害,早有不少商賈趁機發起了天災財,窮的更加窮,富的愈加富,百姓可謂是過得水深火熱,苦不堪言。
說至此處,李惜花無奈地輕笑了一聲,繼而又幽幽輕嘆,「其實這寨子裡有九成原本都是周邊的百姓,即便被世態逼著落草為寇,也不過是為了求一口飯吃,尋一條活路。」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人舉著酒罈笑著走來:「這不是李大俠嗎?我們老大剛還說起呢,遲到的人可是要罰的。」
李惜花笑道:「的確該罰,多罰些美酒,在下求之不得。」
「哈哈哈,果然夠豪爽。」
那人又道:「不過罰多少我說了可不算,還得聽我們老大的。」
聞言,李惜花裝作頭疼的樣子,半開玩笑地說道:「看來今晚只能不醉不歸了。」
「好說,好說。」
那人大笑,伸手做了個請:「這邊。」
「有勞。」李惜花抱拳。
玄霄手握摺扇,亦入鄉隨俗地抱拳行禮,而等那人走後,李惜花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只見身側的人臉上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你在想寨主為何要請我,我又為何會在白雲寨中?」
玄霄微微一頓,如實回答道:「是。」
「其實也沒什麼。」
李惜花笑了笑,一邊朝人最多的地方走去,一邊說道:「朝廷恨白雲寨恨得牙癢癢,三番兩次剿匪不成,就想放火燒山,結果這事被我正巧撞見,所以就跟來放火的衙差說……」
「說什麼?」玄霄不解。
誰知李惜花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說如果把山賊都剿了,朝廷就不撥錢剿匪了。」
「……」
玄霄沉默,心底不由得暗嘆